管家回来之时,脸色青白地叫了阿四起来。
“马厩里头怎么丢了一匹马?”
阿四白了管家一眼,“咱们府上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不是很正常嘛?”
正常吗?
管家的嘴角狠狠一抽,“王爷去哪儿了?”
阿四打了一个哈欠,“散步了吧。”
管家冷冷地看着阿四,阿四最终无奈道:“爹啊,你大晚上的还不睡,难道不困吗?我困死了。”
说着,阿四径直倒了下来。
管家老白狠狠地抽了一下气,将阿四带走!
宋茗微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根根发黑的柱子,湿热的空气犹如热潮,闷地人喘不过气来。
头上一个小小的窗,那里有两只老鼠爬来爬去。
身下是发了臭的被褥。
就算宋茗微从未来过这,也知道了这地方,是关押罪犯的牢房。
宋茗微垂着头,蓦地嗤笑了一声。
她拼了命地要逃离盛怀安那个恶鬼,没想到最后竟被他算计成功,入了这该死的牢房。
曾氏,是真的死了吗?
宋茗微想起了三皇子府上,那被鬼魂穿了皮囊的下人,她狠狠地闭上了眼。
门开了,不属于这个牢房的光线直直打来,像是在灼烧着她的脸。
走进来的几人,都是宋茗微极为熟悉之人。
宋以臣走在最前头,他身后跟着的是一脸凶狠的宋茗雪以及宋茗墨。
许是逆着光,当宋茗微以为就他们三人之时,宋茗墨身后出现了那人的声音。
“岳父,你要节哀。”
宋茗微咬紧双唇,直直地瞪着那清雅的身影。
宋以臣盯着宋茗微,他英俊的脸上闪过些许困惑,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还有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们就隔着这么几根腐朽的柱子,久久地凝视对方。
宋茗微撇开了眼去,听得了宋茗雪声嘶力竭的咒骂。
“你杀了我娘,宋茗微,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地蛇蝎心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该死,你该死!”
宋茗墨一脸心痛地站在了宋茗雪身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一个多月前,他还在为自小对宋茗微的种种恶行愧疚,没想到,今日这个妹妹竟然亲手杀了他的母亲。
“宋茗微,你让我恶心!”
宋茗墨的话让站在肮脏牢房的宋茗微发笑。
她缓缓走了过来,对着宋茗墨道:“虽然不是我出手的,但我本来也想着过些时日出手。我娘的死,母亲是绝对脱不了关系。我本想等着查清楚了再说,真没想到……”
她转头看了眼将宋茗雪紧紧抱着的盛怀安。
宋茗墨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倏然一变。
“你休要再乱攀咬。”
宋茗微扫了盛怀安一眼,他昨儿夜里必也身受重伤。如今到这来,怕也是不得已。
宋以臣淡淡道:“就因为一个还没证实的怀疑,你便出手杀了你母亲?”
闻言,宋茗微昂首看他。
“那你呢,你怀疑了十几年,你可曾证实过?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宋以臣瞳孔一缩,冷声喝道:“无论她做错了什么,她都是我的结发妻子。”
宋茗微怔怔地凝视着宋以臣。似笑非笑。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纳了我娘,她是白鼠吗?供你亵玩之后,再供母亲毒害,这样的事是天经地义吗?”
话落,她双目催泪。
传言,娘对爹情根深种,爹当初在围场涉猎,落入山崖,是娘一步一步将气息奄奄的爹背回来的。
没人知道娘出自哪里,只知道她住在深山之中,过得清净无尘,却为了爹答应做妾,让爹拥有这世上绝大多数男子的艳羡。
娘,是九尾狐吗?
宋以臣似是被抓住了痛脚,呵斥道:“闭嘴,到底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你母亲杀害了你娘。”
“是啊,只要你不去查,她一辈子都是清白无辜的,我娘就活该,我真好奇,我娘当时是怎么魔障了,以她的容貌怎么就能委身于你!”
“宋茗微!”
对上宋以臣充满怒火的眸子,宋茗微不以为杵。
“都别说了,我不信我娘杀了紫姨娘,就算杀了,那又怎样。嫡母打杀姨娘在高门大户都行以为常了。可是,没有哪个庶女竟敢毒害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