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微捂住耳朵,她不要再听了。
这样的话,听得她胸口疼,听得她惊慌失措,无所适从。
“师父,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一辈子,我都要注定这般,浮萍一般,没有根,没有归宿,师父,既然如此,为何你不肯给我一个归宿?”
“阿珍!”
宋茗微大声吼道,她不允许阿珍这般逼着师父。
这样,她和师父之间的弦崩地很紧很紧,一不小心就要断裂。
“宋茗微,我在帮你。”
“我不需要,这一天,随便你要做什么都好,只求你别接近我师父,现在出去。”
阿珍根本不理会她,只对着允稷,道:“师父,我说对了是不是。师父,你不是说你佛心稳固吗?佛才是你最后的归宿,那你敢不敢让我验一下。”
允稷蓦地看向她,双手紧紧合十。
“茗微,莫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你躺在榻上,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莫要反抗。只要一盏茶的时间,如果你依旧无动于衷,那么师父,我以后再也不会问那样的问题,也不会再缠你做什么一夜夫妻。你往后只是茗微的师父,而茗微,这辈子都只会是你的徒弟。”
宋茗微的心咚咚直跳。
阿珍,你到底要做什么?
师父,你会答应吗?
师父,只要你不答应,我便相信,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因为你怕,你怕暴露出来。
然而,她听到了。
“好。”
一个简单而平淡好,将宋茗微打击地体无完肤。
师父,你就这么确定,你就这么笃定,你对我一点旖旎都不会有。
师父,我到底在你眼里,是什么?
石头?一道不冷不淡的菜?还是连女子都不算的废人?
宋茗微心中升起了怒火,鬼使神差地她没有阻止阿珍。
她看着师父来到了榻上躺下,他的双眸闭上,宋茗微没有看到,那帘帐散落之时,那双紧闭的眸子上长睫轻颤。
阿珍走上前去。
她笑道:“宋茗微,你在紧张。”
“阿珍,你一会儿会对师父做些什么?”
“你只管看着就是了。”
宋茗微的手握成了拳,她不知道,跨出这一步是对是错。
那一瞬间,她竟莫名感觉到害怕。
“阿珍,放弃吧。”
“宋茗微,你不试试,怎么会死心?就像我当初那样,非得跨出那一步,被羞辱地毫无立锥之地,退缩已经来不及了。趁现在,还来得及看清楚,看明白。”
看清楚,看明白?
不,或许从一开始她便清楚,她便明白了,所以她不敢说,不敢做。
就算她再重要,就算师父再疼她,与佛比,她到底是微不足道。
何必,自取其辱。
“阿珍,停下。”
她瞪着眼看着阿珍掀开了帘帐,趴在了师父身上。
允稷的呼吸平稳,他像是全然没有被女子所影响。
阿珍轻笑了一声,她的手扯开他的白色里衣,露出了里头精壮的身躯。
宋茗微忍不住捂住双眼,为何动手的人明明是自己的身躯,宋茗微却还是恨不得想要将这双手甩开。
“一盏茶的时间,我希望你莫要太过。”
允稷的话说完,蓦地就被一双唇堵住了嘴。
那吻,极尽缠绵,勾魂夺魄,她身上的袈裟渐渐退去。
玉白的身躯娇软无力地压着他。
宋茗微整个人都傻了。
那一刻,电光火石。
宋茗微察觉到自己的嘴唇碰上了柔软,她震惊极了。
阿珍?
刷地一下,一个大和尚掀开帘帐,震惊而愤然道:“宋茗微,你怎么敢?”
“师叔的伤还没好,你到底在做什么?”
什么?
宋茗微快速抓起袈裟,将自己盖好。
她看着床上睁着眼看她的师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蓦地想要逃离,却被大和尚拉住了手。
“你想要去哪儿?你竟然敢引诱师叔破色戒。贱人!”
宋茗微的心一阵轻颤。
不,我没有。
阿珍,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