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大手,手掌很宽,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细腻地很,果然是尊贵的王爷。
然而,这样的手非得拉住她的,她的手有些许粗糙,因为小时候经常在寒雨天气劈柴干活,骨节有些大,她曾经和东珠笑言,说自己这双手是断不能弹琴的。
想到了东珠,宋茗微咬了咬牙,宋茗雪到底的是没有骗她。
东珠不知道去哪儿了,就这么不见了。
她长叹了一口气,耳边却被喷上了灼热的鼻息。
宋茗微浑身发颤,敏感地想要躲开。
她怀疑允祀根本没睡,她挣扎开来,却被允祀牢牢地抱住了腰。
“允祀!”
我就知道!
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装睡。
宋茗微用力挣脱,翻过身来,允祀蓦地用力撞来。
只听得咚地一声,宋茗微背靠着墙,整个人逼仄地贴在了墙和他之间。
锦被翻滚出了浪,将他们二人从头到脚都盖住。
黑暗里,宋茗微看不到他,但是,他的手却忽然撩开了衣裙,从下方而上,摸索着她的腰。
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宋茗微能感觉到心脏剧烈的怦然。
“允祀,你放手。”
锦被里,他忽然低下头来,宋茗微的呼吸都停了。
他的头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胸上,宋茗微伸手想要推他,却被他拉开了衣裳。
宋茗微又羞又窘,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允祀停了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转过身去。
宋茗微舒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想要起身之时,微黄的烛光下,她看到了那黑袍上裂开了一道硕大的口子,上面血迹斑斑,有些肉翻了出来。
宋茗微倒吸了一口气,想到了今日的一场角逐,他不肯罢手,她不肯妥协。
尾巴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后背,他不避不让。
宋茗微气地肝疼,她翻身下去,拿了药给他擦背。
允祀的呼吸很浅很浅,宋茗微知道,他没有睡。
他就是不想和她说话,更不想理她。
好似就这样背对着她,才能不至于暴怒般。
她将纱布绕过他的胸前,努力让自己的身子不至于太贴着他,待打上了结,宋茗微还没来得及舒气,就被允祀拉下了头。
她一个不慎,坐在了他的腰上。
一头乌黑的秀发不期然地勾缠上了他的,轻柔地抚过了他殷红的唇。
烛光映床,勾勒出了他刀削的俊美轮廓,他的鼻很挺,红光在他狭长的凤眸中闪烁,像是最为妖艳夺目的宝石,将人的魂魄都吸了进去,让人仿佛置身瑰丽的奇幻世界之中,一时间难以自拔。
宋茗微险些迷失了自己,她愣了会儿,逃也似的从他身上下来,跌跌撞撞地冲到了房门。
“宋茗微,那场交易,我答应你。”
宋茗微的脚步顿住,正拉开门栓的手微微颤抖。
她忽然转过神来,双手紧紧握成了拳,瞪着杏眼看向允祀。
床榻上的男子单手撑头,邪肆而放纵地掀开被子,乌黑的长袍上金龙祥于天际,一条条苍龙耕烟,霸气而浩渺。
他的姿态放松,慵懒,高傲,像是那苍龙般于云海之中睥睨望来,令她费解。
这样的男子,普天之下谁能相比,偏偏就看上了她?
她都用了那样的话,羞辱了他也羞辱了自己,以他的骄傲,以他的身份,他怎么可能还能答应?
“允祀,你犯贱!”她歇斯底里。
他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为可笑的话,道:“难道你不是?”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她,她冷然而笑。
“允祀,你就这么想要我?做我三个月的丈夫?你有什么收获,匍匐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就能让你有成就感了吗?允祀,你就只有这点出息?”
言下之意,就是说允祀这人过于好女色。
允祀怒极反笑,他的身影一闪,瞬间就到了她的面前。
宋茗微仰着头,怒目而视。
他低下头来,居高临下。
“你的意思是匍匐在无数女人身上才有成就感?才有出息?宋茗微,你何以这般肤浅?这世上,只有你,值得我上,我从没有任何成就感,因为只要我想要,我就能得到。”
宋茗微被他狠狠一噎。
什么叫,只有你,才值得我上?
宋茗微脸色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