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的浅笑有些无奈,轻轻拿开百里九歌挡在胸前的双手,俯身贴近了她。温热的气息拂面,那清幽幽的昙花香,让百里九歌如喝醉了酒似的脸红心跳,听得他柔声道:“伤口总是要处理,你双手都受伤了,还如何自己来。若你实在不愿我来做,我便去请烈火姑娘吧。”
“不行不行!”忙拉住墨漓的手,却因自己的小手伤痕累累,痛得嘤咛一声。
墨漓眼神一变,轻轻执起她一只小手,清晰的望着她红肿的手背、裂开的虎口、还有那一条条混合着泥泞的细小伤痕。
徐徐叹了叹,勾起身旁的药膏,小心的为她涂上。
百里九歌痴痴道:“墨漓,刚才我话还没说完呢。”
“嗯……”细致的抹着伤药。
“你不能去找烈火,外面还下着雨,要是她轮椅打滑了怎么办?”
“嗯……”还是这个回答,半晌后又深深望着她,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卧在榻上休息就好,既然不愿找烈火姑娘来,那便不要拒绝我为你换衣上药。”
“我——”找不到理由反驳了,只好答应下来,红着脸不敢看墨漓的视线。
随着药膏均匀的沾满了一双小手,清凉的感觉渗透入心,手也不那么疼了。百里九歌稍稍放松下来,蜷缩的身子渐直,试图舒舒服服的躺好。
可身上的伤口到底是都在痛,只好忍着,一边看着墨漓给她的双手擦好了药。
接着他撩起她的亵裤,徐徐向上卷起……
“墨漓,你干嘛?!”百里九歌伸手阻拦,护住自己的双腿。
墨漓却只浅淡柔和的望了她一眼,轻轻拿开她的手,继续向上卷着裤管,在那些与伤口血肉混杂的地方,小心的用刀割掉布料,一点点的卷着。
白皙修长的双腿上,那触目惊心的伤,每现出一点,便仿佛一把刀子在墨漓的心头划上一笔。他抚上她雪白滑腻的大腿,徐徐轻叹。
“墨、墨漓……”百里九歌难为情的嘟囔,墨漓的指尖温柔的像是带了电,让她的身子有些战栗,她不知所措的嚷着:“墨漓,你……别再摸了……”
眼看着墨漓的确是停了下来,可却继续将她的亵裤往上撩,眼看着就到了腿根的位置……
“墨漓!”百里九歌惊喘着按住他的手,瞪着他。
“别怕。”墨漓垂眸,那眼神是在心疼,“听我的话,你只要躺好便是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傻呆呆的看着墨漓将药膏小心的涂在伤口处。
他在她被房梁砸过的瘀伤处缓缓轻揉,指肚凉凉的,有着茧子,游走在白皙肌肤上时,粗糙和光滑相互摩擦而产生的感觉,鲜明的钻入百里九歌的全身。她忘了痛,觉得呼吸不畅,陌生的空虚感在体内升温、发热。她感到自己仿佛成了墨漓指下的琴,他抚/弄一下,她便只能跟着颤抖、悸动……
终于忍不住嗫嚅:“墨漓,我……”声音出口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这软糯的呻/吟不是自己发出的。
墨漓似也察觉了百里九歌的变化,却继续小心的按摩她的瘀伤,在她那一声声撩/人的娇吟中,皱着眉峰,似在隐忍什么。直到按摩得都差不多了,才缓缓松一口气,柔声提醒:“你腿上的刀口有些深,待会儿会痛,忍着点。”
“噢……好。”百里九歌娇喘着答应,因着情意迷乱,没怎么在意墨漓的提醒。
结果,当药膏渗进她腿上的刀口时,那股钻心的痛,令她差点惊叫出口,连忙咬牙挺住,整个人也回过神来,清醒的大口喘气。
“九歌,忍着些。”墨漓朝着百里九歌靠近了,托起她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百里九歌不自觉的攀住墨漓的另一边肩膀,腿上疼的比刀子扎进去时还要厉害,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
好不容易将药上完了,痛楚缓缓的减弱,清凉的感觉逐渐来临。百里九歌试着伸展了身子,在墨漓的帮助下,躺回了枕头上,这会儿是真的疲惫不堪,眼皮子耷拉下来,睡意如洪水般洗刷着脑海。
混沌之中,凝望着床畔墨漓的双眸,似月光般优柔朦胧,照进她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百里九歌呢喃:“墨漓,你……也快些休息吧,这么晚了,而且刚才在外面你还淋了雨。”
“我没事,你睡吧。”他浅浅低吟。
百里九歌忙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受的伤稍微多了点,睡一觉就好了,明天我还要去打听孤雁的消息!”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