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里,殷浩宸被猛然惊醒,酒劲被心底突如其来的冷意驱散了大半。他震惊的凝视身下痛苦哭泣的女子,视线向下扫过她的躯体,竟布满了他所蹂躏出的痕迹。再往下,他看见绣榻上滴落的红色痕迹。
殷浩宸倒抽一口气,不能置信自己竟然再一次失控,犯下如此兽行!
“你……”他几近懊恼的不忍启齿,“你……怎么样?”
吴念念酡红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王爷,念念知错了……”
“你到底……”殷浩宸懊恼、震惊,“为何你会在此……不……为何本王会在你这里……”
吴念念呜咽着,身体被贯穿的痛仿佛将她整个人都撕裂了。
她痛苦的翻动,想要逃离这地狱般的景状,可那绵软姣好的身子这般扭动,却让殷浩宸更加难以把持。
额上青筋暴起,理智告诉殷浩宸应该停下,可此刻的情形犹如是箭在弦上,他根本无法停下来。
如此斗争了良久终是欲念和酒意占了上风,殷浩宸含着醉意,竟是百般诱哄吴念念适应初次的疼痛,诱哄得她渐渐沉迷,最终将她拖进了这场无止尽的大火之中,彼此间抵死焚烧……
窗外,百里九歌已然不知道自己脸上这会儿是何种颜色了,只觉得今夜发生在殷浩宸和吴念念身上的事,根本就是个错误!
殷浩宸那人,原也是对感情忠贞之人,故此才二十五六年都不沾任何女人,甚至为了她宁愿一辈子独身。今夜他是因压抑太久而无法自控的酒后乱Xing,那若是明日他清醒了呢?会怎样自责,又会怎样对待吴念念?
只怕,吴念念经过这一晚的折磨后,等待着她的,会是殷浩宸的质疑和冷落,甚至就像是他对待百里紫茹那样!
深吸一口气,百里九歌没有再往屋中看了,那些缭绕在耳畔的低喘和娇吟,令她心烦意乱,不禁想要逃离。
望一眼中天皎月,那霜白的光,甚是无情。
百里九歌悄然离开了宸王府,心底只希望自己的直觉不要那么准。今夜的事吴念念是个受害者,若是明日再被殷浩宸惩治,对她又怎公平?
在心里叹了叹,叹过也就罢了。红影疾飞,百里九歌踏过层层树梢、重重瓦舍,朝着世子府赶了回去,心中想着,这事情先罢了,明日再说吧!
当百里九歌回到世子府、见了墨漓的时候,脸色半红半白,俨然是各种鲜明的情绪搅合在了一起。
她先是很认真的表示自己在宫中没出什么事情,而关于殷浩宸和吴念念的那桩事,百里九歌想着就脑袋发乱,索Xing轻描淡写说过去了,殊不知这些全都被御影先一步告诉了墨漓。
待百里九歌全说完了,一张脸上的色泽也丰富到不能言说的程度。为了不在墨漓的视线下继续这样窘迫,百里九歌赶紧催促他去休息,早早就吹灭了蜡烛,随着墨漓爬上了绣榻,还专程将脸冲着外面。
可这么一躺上去,脑海里便不断浮现出适才所看见的冲击画面,妃色的芙蓉帐、亲密的纠缠、以及那些在耳边缭绕不休的喘息呢喃……百里九歌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烫,从头到脚,竟像是被煮熟了似的。
偏偏身旁那素来内敛持稳之人,这会儿令百里九歌只觉得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还轻轻揽了她的腰,柔声询问:“怎么心绪不宁?”
“你……墨漓你别碰我。”百里九歌窘迫的拨开墨漓的手臂,朝着外头又挪了挪。
“怎么了……”身后是温柔如水的叹息,她听见墨漓徐徐坐起,像是要将她扳过来查看她的异状。
百里九歌吓了一跳。这样怎么行?可不能让墨漓看见她此刻是怎样一副丢脸的模样!
于是当即便从榻上翻下去,蹬起了绣鞋就跑,跑了没三步还被桌角给绊了下,扶着桌子找回了平衡,羞窘的头也不敢回,支吾:“我……我没事!墨漓你先睡,我想出去……看月亮!对,看月亮!”
说完就赶紧跳窗户遁了,留下墨漓眸中含着疑色,仍凝视着她出逃的那扇窗户。
到了外面,温度凉了,百里九歌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滚烫的身体被风一寸寸吹着,似乎慢慢的停止了增温。感受着方才体内那陌生的空虚感,这会儿也渐渐消退,百里九歌总算是长嘘一口气。
自己刚才……真是窘到家了!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种画面,甚至还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和墨漓身上去呢?
自己……到底何时变得这般心术不正了!
真恨不得挖个地洞躲到里头,一晚上都别出来!
百里九歌这会儿是七荤八素五迷三道,快步乱走,走到了后花园里。望着那昙花如雪的盛景,安静的宛如仙境,和她的心境当真是冰火两重天的差别。她大口大口的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