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祈立刻回应:“交给我就好啦!”两手挥动,银线顿时飞入了万千羽毛之中。
接着,只见百里九歌朝着那些细小的孔洞发射羽毛,子祈的银线为羽毛作助力,将羽毛弹射向那一面面镜子,下一刻便是镜面破碎的脆响声,由近到远不断的响起,镜子的碎片也在不断落下!
百里九歌不断闪躲着利箭,周身那万千羽毛,替她挡下不少箭矢,剩下的那些,她躲闪起来已是绰绰有余。
红影不断翻腾疾飞,同时向着周围的孔洞射出羽毛,再在子祈那命凝十线的推力下,准确无误的命中镜子,将之射裂。
那些观看着的男人们,全然目瞪口呆。这以万千羽毛作护壁,再以羽毛当作暗器,更有银线完美的配合。这到底是怎样的手段?
同时,众人也都震惊的意识到,原来这两个女子中的另一个,是昙花谷的小司命!
就在众人的瞪视之中,最后一面镜子碎了,方才还紧张恐怖的大厅里,此刻安静的像是一片尘埃落定的古战场。
百里九歌悠悠飘落,两袖轻轻做了个收引的动作,那无数羽毛便被她的内力吸来,很快回到了她的袖子中。
不禁长呼出一口气。还好,这一关不算难,多亏子祈的配合了。
于是回眸,给了子祈一道大喇喇的笑,百里九歌呼道:“去二楼吧。”
子祈像是兔子一般,嗖的一下就窜到了百里九歌的身边,拍手呼道:“黑凤姐姐刚才好棒,那个千羽杀真是像极了子清师兄的昙花阵!”
话落时还在高兴的鼓掌,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一句话,便戳得百里九歌满心头的鲜血。
她笑了笑,那眼波是澄澈明媚的,可鼻头的一抹酸意,连着眉毛跟着微微绞住,一阵痛心疾首的感觉滚滚来袭。
墨漓……心中念着这个名字,想一下,就痛一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犹如置身在冰水之中,怎样也暖不起来?只能无时无刻都承受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寒冷,五脏六腑都像是结冰了一般……
那该是怎样的煎熬?如果能替他分担一些,又该多好。
想着想着,眼前又渐渐浮现出另一道容颜,那个青衣水袖、粉面桃妆却笑得狰狞畸形的女儿。
“珑儿。”念着这个名字,百里九歌低吼:“你给我在塔顶乖乖等着,我百里九歌,这就要杀到你面前去!”
她说得铿锵,不经意间,步速加快,踏上了通往二层的楼梯。
后面的那些男人们,纷纷跟了上来,这会儿已经不再惊叹了,反而都是目光里充满了阴险。心中想着:就先仰仗百里九歌和子祈再往上去,然后寻个机会过河拆桥,将她们杀了就好!
片刻之后,众人相继登上了二层。
百里九歌和子祈上来后,便不再朝前走了,而后面上来的男人们,也聚拢到两人周围。
这刻,众人前方是一片昏暗,昏暗的尽头则是通往三层的楼梯。而连接两边的,是一座巴掌宽的独木桥,看不清独木桥下方是什么。
因着方才在一层遭遇了箭矢,男人们也都多了个心眼,打量着周围的墙面,倒是平平整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有些油灯挂在墙上,却是熄灭着的。
有人便大松一口气,道:“还以为会有什么吓人的机关呢,原来就是个独木桥啊。我们都练过轻功的,走个桥还会走掉吗?”
这人边说,私心里也怕这么多人跟着他一起上去后,神灵便会眷顾不过来,于是想要争第一个,便朝着独木桥走过去了。
“等一下!”百里九歌直觉觉得,那独木桥下头定然是有什么东西的,不然为什么这里这么昏暗?
“你别掉以轻心!”
可那人没把百里九歌的警告当回事,施展轻功,上了独木桥,还用着蹑云步,朝着对面快步行去。
但才刚走了两步,鞋子就被热浪穿透,脚底顿时烫得要命,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下面这个独木桥是个烧红的铁管子!
因为过烫的刺激,这人的蹑云步根本施展不了,惊叫着从铁管子上跌下去了。
众人吓了一跳,百里九歌连忙冲到桥边,想要将那人拉上来,可这一刻,独木桥下突然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很快又被无数啮食啃咬的细声所盖住。
同时,铁管子两侧的油灯,全都亮了。
这一下子,众人全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铁管子下面,竟是个鼠池!里头千千万万饿得凶残的老鼠,这会儿正在群起啮啃方才的那人!
这么短的时间,那人的身体就已经有一半变成了白骨,模糊的血肉上还爬着密密麻麻的老鼠,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