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惨叫声惨不忍闻,老鼠们,又饱食了一顿。
看到事情是这样的发展,百里九歌先是怔住了,旋即纵声嗤道:“子祈,你也太残忍了些!就算你想让那人死,也不必让他死得这样痛苦。”
“哼,谁叫他刚才想害我们?我昙花谷小司命就是睚眦必报。这种败类,脑袋割下来当球踢反而脏了我的脚,那就喂老鼠去吧!”
“子祈……”
罢了罢了,不说也罢!自己又不是不清楚,子祈就是这样的脾Xing——对自己人足够好,对敌人却狠的残忍。
人各有志,没什么可置喙的。何况,是那人生了歹心在先,自作孽不可活。
对岸,那些男人们一刻都不闲着,赶忙不断的提醒:“两位女侠啊,现在可以过来了吧?要我们在这边帮你们插刀不?”
“废话,还不赶紧的?!”子祈扬唇高喊。
“是、是!”那些人连忙捡起了之前的飞刀,重新狠狠的固定在地板上,还特意踩了踩刀柄,确定无误了,才挥手通知两人,那听话乖顺的模样,活像是龟孙子似的。
“乞人憎,最鄙视没骨气的人了!”子祈不屑的哼了声,看向百里九歌时,又洋溢起真诚的笑意,“黑凤姐姐,你过去吧,这次一定要小心。”
“好。”
百里九歌应下,待子祈重新固定好银线后,她轻轻跃上去,踩着银线,如滑翔的火鸟一般,十分顺利的落到了彼岸。
回眸,给了子祈一道眼神,那其中的含义,像是能在子祈的脑中变成文字似的,不觉间就能体会。这样的默契,令她们不禁笑得更为发自内心,明亮的眼,勇敢的驱散周围那死亡的晦暗。
“子祈,准备好了吗?”
“好了!黑凤姐姐,我过来了!”
言讫,子祈开始收线,随着线变短,她的身子也脱离了地面,朝着对岸滑翔而去。
百里九歌看准了时间,扬起小手,将羽毛一枚枚的射出去,供子祈踩上去借力。
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子祈便在百里九歌的助力下,成功的落到了这边。着地后,还要激动的拍手庆祝,这才将银线全部收回到袖子里。
这会儿,子祈的两只小手,已然是红红白白,像是原本白皙的瓷器被人泼了一块块的朱砂。
百里九歌看着心里有些拧,赶忙从怀里掏出些跌打伤药,一手握住子祈的手腕,挪到自己身前,为她上药。
这关心的动作,让子祈笑得开怀:“从前我练习命凝十线的时候,每天两只手都伤的没法看,每次都是子清师兄给我上药,还鼓励我不要怕痛,要坚持练习。所以如今我练到十成本事,手再受伤,都不带管的!”
百里九歌明澈的眸子微微翻腾。墨漓……他果然一直都是那样细致入微,将子祈当作妹妹一样照顾着。想来,如果没有墨漓,子祈小时候可能要吃更多的苦,甚至坚持不下去吧。
神思飞驰间,手上的动作差不多完成了。
子祈的伤口浸了药膏后,清凉了不少,她美美的哈出一口气,不觉得疼,反觉得心头暖得不可思议,道:“好啦,我们继续往上走吧。”
百里九歌点点头,往三楼看去,也就想到了刚才有几个上了三楼的人发出惨叫后,便再没了声息,八成是死了。
那三楼,不知又有怎样的恐惧和考验,在等着她。
百里九歌坚定的踏上层层楼梯。
“走吧。”管它接下来是什么,她只会百折不挠!
终于踏上了三楼,百里九歌望着身边那些跟着她很紧的男人们。初入塔的时候有几十个人,现在只剩下十三个……
明眸微沉,她道:“经过刚才那两层,你们也都看见了,莽撞行事是死路一条,企图逃跑也是死路一条。我与小司命今日是必定要登到塔顶的,在此之前,我们绝不会送命。所以你们要是也想活命,就听我们的安排,别乱行事。”
男人们全都点头答应。只要能保命,怎么样都行,大不了到了塔顶,再过河拆桥。
百里九歌嘱咐罢了,眯眼聚拢目光,看向前方的几具尸体。那几人就是刚才上来的,他们的死法竟是……
“可恶!”这太惨了,惨不忍睹!可百里九歌还是强迫自己观察下去。
只见那些人应该是踩到机关,于是地板下冒出了上百根又长又尖利的竹签子,先是将那些人的脚穿透、钉在地上动不了,接着再往上刺。刺穿他们的腿、腹部、胸腔、最后穿进了头颅,从脑顶冒出。
那些人的表情此刻已经僵化,被鲜血覆盖,可看上去看是那般的凄厉惨烈。
活生生的被数百根竹签子从下到上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