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你们身上的毒,与其来这里以卵击石,不如挑软柿子捏。回去找你们的雇主,干你们该干的事!”
百里九歌惊了惊。殷浩宸这意思是,让这些男人去找百里紫茹发泄?
纵然知道百里紫茹是自作自受,可同样身为女子,百里九歌多少有些不忍心,毕竟,哪个女子能承受被一群流氓糟蹋这种事?
“殷浩宸,等下……”
“照本王的命令行事!”殷浩宸沉冷的声音,阻止了百里九歌的话,也对大汉们下了更为阴厉的威胁。
“一盏茶的时间,要是再不动弹,本王就让你们再不能人道。”
这下子还有谁敢不听,全都忍着散架的骨头,连看都不敢看百里九歌了,一个个连滚带爬的冲出去,推挤之间有人的脸被踩在门槛上,眼窝顿时肿大。
望着这群人狼狈的、仿佛是落荒而逃的样子,百里九歌皱了皱眉,总觉得殷浩宸眼底的冷光有些模糊,像是在筹措着什么。
百里九歌终究是忍不住说道:“害人不成反害己,然而,今晚对百里紫茹来说,定是场恶梦。”
恶梦?殷浩宸不言,心中却觉得,像百里紫茹那般生Xing放荡的女子,毁她清白,又岂是什么恶梦。
见殷浩宸不说话,百里九歌也不问了,捡了短刀起来,收入衣下,大步流星迈了出去。
走了十几步,回头,发现殷浩宸并没有跟上,反倒是朝着正厅走去,沉沉道:“九歌,你……先不要乱跑,等本王片刻。过一会儿,也跟在本王后面。”
“殷浩宸,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虽然之前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可这会儿,百里九歌是真的陷入疑惑中了。
只好站在院子里,随手挑过一支快要凋谢的连翘花,拿在手里把玩,等着殷浩宸。
因着这连翘枝上残留的几朵花,仍旧是黄的明、黄的亮,那样鲜明的映入眼底。不知不觉间,百里九歌心驰神飞,举头,痴痴望月。
此刻自己的这番动作,与初次相识烈火时,又是多么的相似。
想起了离开河洛前,那一晚朦胧的月,罩住了宫阙楼阁。透过三重樱草色的纱帘,望见殷烈火正小心翼翼的将墨漓的画像装入画轴,关成在一旁帮着她。
那一晚的月色,和今日,竟也是相似的彷如时光倒流。
手间,连翘枝发出轻微的噼啪响,断了的枝条,被百里九歌拈在指尖。她笑着,扬袖,一枝的连翘花飞了满天,盈在袖口,轻擦如温柔的亲吻。
烈火,你可还好?
心里知道,定是好的,正如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烈火,你说是吗?
过了良久,殷浩宸回来了,百里九歌红袖沾了花瓣几朵,诧异的望着殷浩宸的身后。
他身后,竟然跟着十几个大商的官员,这些人百里九歌都有印象,定是从前在朝都见过的,其中两个竟还是地位甚高的公侯!
而更令她奇怪的是,这群高官,似乎对见到她并不意外,只是眼底有着几分审视,很快又因殷浩宸的话而收回了目光。
“诸位大人,随本王来吧。九歌,跟紧本王。”
百里九歌点点头,尽管心头堆积了很多疑问,还是未语,随着他们就过去了。一路上不断有道不清滋味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也不知是哪个官员了,她全无视。
直到踏入百里紫茹的那方小院,从卧房中逸出的声音,将百里九歌惊得脸色全变了。
本以为,百里紫茹定是痛苦惨叫,可完全没想到,那房中的声音竟然、竟然……
一片倒抽凉气声,将夜色催得更冷,官员们只觉得寒意直往心尖上冒,有人甚至退却,发憷的望向殷浩宸。
殷浩宸冷哼,这一声,更是如入冰窟。他双手负后,沉沉迈上台阶,将门推开了。
顿时,房内的艳色一览无余,惊得官员们颤抖低呼。
谁能想到,这屋子里有那么多打赤膊的大汉,还有一个女人。这么多人纠缠在一起,大汗淋漓的,是在干什么还用猜吗?
尤其是那个女人,明明被那么多又粗又丑的男人玩弄,竟还像是条蛇似的缠着他们,眼中是迷离难耐的媚色,叫得无比投入。
竟、竟有这样伤风败俗的女子……
也不知是谁最先发现了,惊恐的喊道:“是紫茹小姐!”
众人更是如坐针毡,呆成一片。
直至此刻,百里九歌心口那一丁点的不忍,也碎得干干净净。看着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