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想就不想,浮生若梦,不值得耿耿于怀。
百里九歌笑着安稳下来,紧贴着墨漓的胸口,因着疲倦,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梦周公去了。
自从有了身孕后,睡得似也比从前要长些,原本百里九歌就总是晚睡晚醒,如今睡得早些了,醒的却是更晚。文鸯说,她如今醒来的时间已不是日上三竿,而是日上四竿。
连着几日,天气都不错,百里九歌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见了墨漓留在一旁的早点。因着这别院没几个人手,饭菜凉了也没法一遍遍的热,是以,墨漓将早点装在木箱子里,再以厚实的棉布盖好。
百里九歌拿出早点的时候,温度正是合适的,墨漓将她自然醒的时间拿捏得很准,这让百里九歌心中很甜,吃着夷陵酥如同吃着蜜糖。
早饭间,听文鸯说,今晨宫里传来消息,说是昨夜冉妃在宫里和一个侍卫偷腥,被王上逮个正着。王上立刻就将那侍卫拿下了,还从侍卫口中问出,冉妃之前肚里的孩子,是那侍卫的。
这会儿百里九歌正在喝粥,差点被呛了,忙抹着唇角问道:“真有这事?”
“有啊,今晨御影去宫里打探过了,回来和我说的。”文鸯说:“冉妃娘娘和那个侍卫暗地里勾了有大半年,王上叫来三殿下询问,三殿下一口咬定不知道。王上很生气,将冉妃娘娘打入冷宫了。”
百里九歌皱皱眉,觉得父王倒很仁慈。冉妃因着昨日的事,已经被监禁终生了,如今去了冷宫也不过是挪个地方监禁而已,没什么区别。父王根本就没怎么罚她。
百里九歌又问:“那个侍卫什么下场?”
文鸯答:“打了一顿。”
“没别的?”
“没别的了啊,就是打了一顿。”
“那看来,父王真够仁慈。”百里九歌这样觉得。
文鸯胖嘟嘟的手,支着一张苦瓜脸,叹气起来:“我对王上没什么兴趣,就是觉得世子殿下才叫仁慈。从前他还没有去商国做质子的时候,冉妃娘娘和三殿下不知道害了他多少次,他都避过了,也不报复,这心Xing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是啊,百里九歌心里明白的,若不是墨漓总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又怎会造就他一颗七窍玲珑心?
他要忍受那么多心寒,要时刻保持警惕,这样的过去,令百里九歌好心疼。
想了想,她问着:“良妃和墨泓,也总给墨漓下绊子吗?”
文鸯道:“我听说,良妃娘娘只在世子殿下当初被下了阴阳咒后,动了歹心。后来世子殿下长大,回了西岐后,良妃娘娘一直都是安分的,专心养育四殿下,也不和冉妃娘娘争什么。”
“这样啊,那便好……这样我也不担心墨漓再和良妃也撕破脸了,不然我很心疼。”
文鸯忙否道:“分明是那些人欠揍好不?尤其是冉妃娘娘,我还嫌她下场太好了呢,就她做得那些歹事,千刀万剐都不解气。”
百里九歌凝眸问道:“她都做了什么?”
“多了去了!”文鸯确实是极为看不过去的,把能想起来的都细数给百里九歌,“单是下药就有七八次,什么砒霜鹤顶红都是小意思,居然连见血封喉都敢下,有一次还下了强烈的媚药,然后掳了个民女过来,在那民女身体里灌了毒,想通过那种方法害死世子殿下。”
百里九歌大惊,“那墨漓他……有没有被怎么样?”
文鸯被问愣了。按说寻常娘子听闻相公遭到这样的事,不是应该关注相公有没有沾染别的女人吗?怎么世子妃的重点,却是世子殿下有没有吃亏?
“快告诉我。”百里九歌追着问。
文鸯暧昧的笑了笑:“世子殿下当然没事了,就是苦了御影,大半夜把那民女背到兰庄,让我们兰庄的郎中给她弄了些药,就好了。听御影说,世子殿下那晚上在叠水下头冲了一夜。”
“什么?!”
外头那叠水那么凉,墨漓又体寒怕冻……
百里九歌心疼的拍了拍桌子,“墨漓也真是的,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怎么办?还不如要了那姑娘算了,以墨漓的Xing子,要了就肯定会负责的。”
文鸯说:“世子殿下一直心事那么重,哪有心思娶老婆,当然是要和那民女划清界限了。”
“这倒也是……”百里九歌喃喃着,蓦然笑出声来,拍着桌子大笑,“我初嫁给墨漓的时候,他肯定也不愿意多搭理我,但又怕我是殷浩宜塞来的Jian细,只好费心挖掘试探我了。还好我心思简单,满脑子都想着好好照顾他,要不然,就凭他的手段,我动一点歪心怕是就会被挫骨扬灰!”
文鸯的唇角抽了抽,“没这么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