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远了,百里九歌迫不及待问道:“夏舞雩,你最近都跻身在哪里,过得可还顺遂,还有你方才拿出的那张令牌……”
夏舞雩眸光媚骨的闪了闪,唇角艳艳的笑着,没有作答。
见她不愿说,百里九歌也没办法,只得执了夏舞雩的手,笑道:“既然是你的私事,那我便以花谷七宿的身份,愿我的姐妹能过得如意、一世长安。”
夏舞雩依旧没有说话,将手从百里九歌的手中抽出,扬一扬袖,艳丽的罗裙似一团浓艳的云,姗姗而去。
目送着夏舞雩走远,百里九歌的心中多少是有些在意的。她在孤雁的眼底看见了不寻常的神色,也明白孤雁想来是知道什么了。
倒是三人正准备离去的,忽的有信鸽飞来,落在段瑶的手上,百里九歌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昙花谷的信鸽。
“是子祈传信,叫我回去。”段瑶看过信,脸上的神情仍旧是平湖秋月似的,她说:“是廖昔萤炼蛊,将昙花谷当作目标了。子祈将她赶走了好几次,那些食花蛊依旧是无孔不入。”
百里九歌心中震了震,不禁想到百里紫茹慑人的死法,忙说:“廖昔萤手里有好些厉害的蛊虫,十分危险,我担心子祈。”
段瑶说:“我出谷的时候嘱咐过子祈,千万别硬碰硬,她素来听我的话,现下定还是安全的。”
放走了鸽子,段瑶慈祥的抚过百里九歌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嘱咐:“我先回昙花谷去处理此事,你要是有什么难处了,尽管传信来叫我。好孩子,后会有期。”
“嗯,后会有期!”
如此告别了段瑶,百里九歌和孤雁各自乘上昆山雪凰和大雁,朝凤凰谷的方向回返。
路上,沉默了好一阵子的孤雁突然说话了,说的正是夏舞雩的事:“勾魂娘子拿出来的那个令牌,我曾经见过。”
“啊?你见过?”百里九歌惊讶。
孤雁将视线投向燕国帝京的方向,回道:“有一次我去帝京办点事,见到过有官员在刑场上监斩,没看见那道令牌就不能行刑,哪怕是时辰过了。”
百里九歌怔了怔:“那令牌的主人是谁,这么狠,竟能无视皇法,随便来啊。”
“是啊。”孤雁也只知道这么多而已,哂笑起来:“勾魂娘子不简单呐,竟扯上那样的人物,何况还是曾经屠杀了她满门的燕国人。”
百里九歌咬了咬唇,只道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秘密,自己能做的,便是祝福七花谷的姐妹们都能受到上苍福泽,顺顺利利的度这一生。
在回凤凰谷的路上,百里九歌怎也没想到,他们会遇上大风。
许是气候反常,这风刮得又大又急,昆山雪凰和大雁两个被风吹得无法控制飞行方向,连身子都在空中歪斜开来。
百里九歌连忙一手抱紧了衿儿,另一手紧紧攀住昆山雪凰的脖子,朝着孤雁喊道:“怎么办?这风来的也太突然了,要是凰儿和雁儿稍微没撑住,我们可就全都坠下去摔死了!”
孤雁的出行经验比百里九歌多了不少,他下令道:“凰儿雁儿,你们放弃飞行,专心控制平衡,被风吹到哪里就是哪里,起码这样能保证我们都安全!大不了被吹远了,等风停了再飞回去,左右也就是多花点时间的事!”
百里九歌没辙了,只得紧紧攀住昆山雪凰,一边笑着哄衿儿别怕。小娃娃这会儿刚睡醒,幼小懵懂,意识不到自己是怎样的处境,便在百里九歌的怀里咧嘴笑了起来。
大风刮个不停,昆山雪凰和大雁放弃飞翔,就这么被风一路吹着,朝着东北方吹过去了。秋日里刮这样厉害的南风,也是罕见的了,孤雁也连声抱怨自己这会看天相之人偏偏最近没看,要是早知道会来这么阵妖风,真不如今日在燕国逗留着不回凤凰谷的好。
约摸在黄昏时分,风才稍微小了些。
因着昆山雪凰和大雁已然疲惫,衿儿也因着寒冷而开始哭,百里九歌不得不命令雪凰和大雁趁这会儿降落下去。
下方没有城池村舍的踪影,只是片茫茫雪原,俨然就是燕北的人烟罕至之处,不远处有连绵群山,尽是覆盖着皑皑白雪。
对比了下雪原和雪山,百里九歌没得选了,只好让雪凰和大雁顺着风向滑落下去,降落在雪山中。
燕北之地素以寒冷而闻名,苍山负雪,全年皆不消融。眼下是初秋,气温尚还好,若是到了冬季,这里的寒冷足以成为墓地。
昆山雪凰和大雁落下后,都累的气喘吁吁。百里九歌找了个挡风的石头俯下身,让衿儿稍微暖和了点,便赶紧给衿儿喂过Nai、换了尿布。
不多时,孤雁提了些山果回来,给雪凰和大雁分了,接着又去猎野味。
因着衿儿还没断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