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斯听去后,痴退了几步,量是在此处讨不得话,忍叫他快快赶到了温起恬的香房外唤道:“大哥你快些出来同爹娘说个明白,要我娶嫂子是个什么理,我已有锦娘,你这般不声不吭不就是害我成不仁不义之徒,你怎可这般狠的心啊!”
那温起恬在房中行了几步,不想爹娘行事荒缪,紧口道:“爹娘怎可这般行事,荒唐荒唐啊,哥儿也是无计得很,若娶不得美娇娘,我活着也是无个滋味,二弟你便忍心你这短命的哥哥在这庙里过余生吗?你便认了吧,反定爹娘的眼光不会差到何处!”
不成想自家哥哥也是说得这番话,叫他跌跌几步,速速赶了马车回了府,将自个独闷在房里,任是锦娘也不允探门,可让小李氏急得不知如何。
二日,想温家大郎温康生尚有几位血亲,便受帖让他们听得这般喜事,这不早早便提了行脚来到了他府。
享吃了几口茶后,二郎温康铁道:“大哥,我们温家自沾祖上门楣还从未再得何喜事,可是大儿起恬,我瞧这孩子平时乖巧得很,怎么头遭婚竟不是为他谋的,可是二儿起斯比他这哥哥还要着急些,竟是已纳了两房?”
温康生听来,骈笑道:“大儿起恬心念秋闱科考,只念为家门添些砖瓦罢了,况这门亲事本就早早订下,对家姑娘已大,我们又何有再为推脱之理,这不请来二弟三弟四妹五妹一起来吃个喜,证个面,帮我推测推测才好!”
在旁钱氏听去后也争个话道:“就是就是,家中那些个茶楼戏馆我与大郎老不愿操劳,只盼起斯娶了新妇早早分担也好让我们想清福,同几位妹妹弟媳作伴也好,做个俗人!”
听得这般话,温康铁脸上尚有几分喜色也殆尽,说是要做俗人,可不就是搪塞他吗,想温老爷子生前家大业大的,他苦心谋算得来他如何割舍得下,想到这处他不由浅道:“起恬秉性温厚聪慧,我们自小都是看在眼里的,若秋闱中榜,二叔我必要厚礼奉上,高庙还愿,对了,我备了一支宣城青毫笔,给起恬润润手笔,还望笑纳!”
他身旁的下人届时捧笔而揭,让温康生瞧后惊道:“何须二弟花此大手笔,破费破费了,二弟也是辛苦了,旁的勿要多说了,今个定要在这吃顿饭再走!”
只因那青毫笔素有落纸惊风起,摇空邑露浓的美名,今日唤他们几人前来不过为了借故联系联系亲人罢了,不想竟是得了这般厚礼,叫温康生脸上委实挂不住了。
温家四姑桃眼稳转了雅堂,然道:“起恬攻于科考,怎么也没瞧见准新郎官起斯与我们出来说些话,可是还如往常般似个小姑娘般要我们叫唤才好?”钱氏去听去后脸上不美道:“起斯来年也要科考,怨怕耽误了,现闷在房里不愿出来,都是为了这个家添些油柴,我与你大哥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由他去了,伙房已经备好饭菜,我们还是一同入席吧!”
在场四人听来面色尚善,正要同主入室时,但听下人急呼:“不好了老爷,二哥儿已一日未进米水,还松了襥头,说,说是若不退了那门亲事,便要同大哥儿般上山去做和尚,还请老爷拿个主意,小底恐拦不住啊!”
四人一听,又惊又喜,饶是看向他们夫妇二人面如土色,登时便是明了道:“可是大哥家中喜事不断,那小人说得话可是这是真的?起恬与起斯是要做削发做僧,要在静庙中温书读字,当真是好兴致,另类得很,若他日高中,我等还得再备一番礼来恭贺大哥你啊!”
温康生未缓过神来愣道:“确是怎么个理,不多说了,菜凉了快快入席吧!”钱氏见他们登房而去,对自家官人颤道:“生郎,起斯他是无心的?”
温康生只惯冷道:“混账东西!他今日害我在他们面前丢尽了脸面,看席散后我不扒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