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扔下这些话几乎头也不回地便走了,任凭温起斯在后处如何如何叫唤也置之不理,阿喜受得惊吓不小,些久才赶上了安良蕤的脚步,只是看着自家姑娘头两日便敢教训起自家相公实在勇气可嘉:“姑娘你是不知道方才你说那些话,阿喜胆子比你大也任是不敢想的,方才我见姑爷脸色都变了,这回看来是真把姑爷气得够呛,看那小李氏还敢不敢再把姑爷困在房里了!”
阿喜倒是想如何如何把温起斯这个怯人拐到自己房里,但安良蕤可是一点也不想,如今她只盼着那温起斯快快到钱氏面前告了她的状,让他们各自都好受些,反正这梁子是结下,要她办的事情安良蕤也做到了,钱氏也不好再说她什么了,想到此处安良蕤便是就着香枕睡了起来。
只不过算是委屈了那阿喜,事后阿喜想来竟是有些不对,这不是明介着找骂吗,若是被姑爷厌弃,主母不帮的,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事实上阿喜的顾虑毫无征兆地全都应验了,上午的事情几乎是传到了各位妈妈家人的耳朵里,一番添油加醋可是不得了,说是安良蕤如何如何打了小李氏,温起斯又是如何如何同安良蕤恶语相向,一时之间,恶妇形象板上钉钉,让未时回来的温康生同李氏也是惊住了,心想着怎么才一下午的功夫家中便是鸡犬不宁?
尤是晚饭过后,温康生便提了步子吃紧来到钱氏的房中寻问:“怎地,我这才出去不到一天,这家中便是生了这么多事,那安家姑娘可是我恩人之女,起斯也是我的心头肉,你怎么就不知道拦上一拦?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温康生只惯将两袖一抖,颠簸坐上了堂位,正在合眼吃茶的钱氏听来心中那个火大,手上的茶盏便是没个轻重地掷在了凭几上,哼道:“我道以为你出去吃耍,料是不知道家中会生出这等事,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惹得自家儿郎照搬模样,怕是还有胜出一筹,这个家若不是我揽揽下来,在外人面前做尽了恶人,别人不知道你也好在我的做什么好人,依我看新妇做得没错,也早该做出这些事来给家中这些个不良家风做个榜样!”
温康生听来也脆叫委屈:“什么叫照搬模样,更胜一筹,这他家都是三妻四妾的,就是我独个妾室还不得让我疼惜疼惜,往时我是如何待你的,现在又是如何待你的,那别人看得见,?为何就是你独个看不见,你就是小家子气,见不得别人的好,往后我不求你为我家门楣做些什么,还不如我多供些神仙来保家中安宁来得快些!”
那温康生说罢两袖清风而去,惹得钱氏闷声闷气,全自不敢撂大声里喊:“作了他的黄粱梦了,平日给几分薄面,如今竟还声声恶怼,哎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嫁的什么相公啊!”见是钱氏这般,王妈妈不由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