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家同安家不过一柱香的时候,临进门时,原以为是门前多驻了几个家人,近了方才知晓是安仲谦同妾母姚氏,以及安少白安良修在门前,惊得安良蕤快快下了马车迎上他们前去,险些泪目:“今儿个风大,爹爹何苦要在此受苦,还有小娘?”
姚氏显最是欢喜:“这不是因着你回门吗,老爷可是要比头两位回门时还要上心,嘴里光是念叨着你这些年的好,叫老爷这两日想起常是一坐便是一天,这不,白哥儿同修丫头也想念都想念姐儿,每每就是盼着蕤姐儿快些回来,这下好了!”
料是知道姚氏并无那心,见她礼数周全也自是不敢驳了她的情面,只是瞧着白儿她倒是还欢喜得很,只是这修儿往日里在闺中便是欺负她得紧,对她实在也欢喜不起来,安仲谦见是一堂欢喜连连道:“都进屋再说,哎呀,怎地不见姑爷同你一道回来,可是身子有什么不妥或是其他?”
安良蕤面色一紧,明介着不想瞒他,但看姚氏面前还是说了假,一家人忽是扫了半边兴地稀稀落落地入了进去,安良蕤大抵是要比臆想中的情况好些,这才松懈了口气来,只是眼瞧着周遭有些不对劲:“大娘子可是在何处,一进门我也没瞧见,可是说上回因着头疾落下了病根还没痊愈,温家倒是认识几家药材铺人,吃他几回管用的应该就好了,眼下我也带来了,可是拿去煎服一帖?”
料不知这家出了什么事,安良蕤只是见安仲谦姚氏脸色颇是为难,然是安良修脸色露出几分扬眉吐气之色:“四姐姐有心了,只不过大娘子眼下正在大姐家中吃酒叙话,怕是一时还不能答谢四姐姐这份心意!”
听到梅氏在安良娇那处,安良蕤心烬一半,一个跌坐让堂上一家皆是错愕紧着口问阿喜,阿喜是个心肠直的,见是安良蕤刻意捏她也只得说了假,原本安良蕤还像趁着梅氏在安府,下一趟便赶去常州刺史求个情,没想到她竟是在那处,依着梅氏的性子断是不会让她如意,如此这般回去怎好?
“呀,可是四妹妹来了,方才在门前见着马车了,算了算日子原是回门了,我就出去买书时特地为四妹妹买了盆宝光珍珠珊瑚树,都是些安家的玩意,四妹妹应是不能推脱了呢!”安少霍脸上旧着往时见到她的欢喜笑道,见他这般安良蕤不由浮笑,唤阿喜接过拜谢,上次一别时,中间多是生了些误会,见他现下红光满面安良蕤也是替他欢喜得很。
“为何不见四妹夫前来回门,可是进这娘家门竟是让一个男儿露了怯?”安少霍同往时般关心照问她,尤是方才她们都听了去,这些话再由安良蕤说出便是多了几分委屈,便就着姚氏的口同他再述说了一遍,怎知他听后顿时勃然大怒,一个劲就要提步去找温家要个话,安良蕤拦不住,若不是安仲谦一个拍案,这才把他容忍住了,安少霍只惯心疼他这个从小没了生母的妹妹,想她定是在那处受委屈了,这心便是咯噔不下来,赌着气看着堂上的安仲谦,让安良蕤颇是两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