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自是无理,一对霜眼可劲瞧着那安仲谦,饶是今日安仲谦本想做个谦谦君子,断是不想烦事缠身,看到这里安仲谦已是将面转到别处,而姚氏此刻已经被带了下去,叫梅氏恶眼相向,安少白最是无辜,怕回去惹姚氏痛打只得腆面站在一旁,在门边迎客的安少霍见是这般眼神稍是一暗,在看到安良蕤登时迎了上去,见她似要比往日清瘦,不由看向安良蕤身边的温起斯:“这位便是四妹夫吧,看样子仪表堂堂应当是礼数周全之人,怎地上回可是怯怕了我这门,怎么没见四妹夫回来啊?”
温起斯显是听出这话外音,不由拱手相让:“要论礼数我等自是习读十余年书又岂会不明,只不过上回我临时害了些疾不忍让良蕤这头天回门也要失礼于人,这不妹夫今儿个特地带了些滋补人参才赔个不是,往时总是听说?三哥在良蕤出阁前最是照料,总是还不能来得及给三哥说声谢,如今也算是谢过了!”
“怎地四妹妹可是一直在四妹夫面前一直说我的好,难怪我这几日总是打喷嚏,原是有人在念叨我,上次我赠给四妹妹的那珍珠宝光珊瑚树四妹妹可是留在身边,都是些报平安之物,可免你少受些灾祸!”在安少霍说完这番话,温起斯但觉明目,一时二人皆是看向安良蕤,叫安良蕤静不知该如何提说,只得一笑置之。
也算捧上了吃酒席时候,安良蕤同温起斯一起拜了安府双亲之后,饶是得知安良娇要在家伺候生病婆婆实在走不开,而安良华又是要去宋家吃酒,这好巧不巧全自撞到一块了,剩得梅氏安仲谦安良修安少白一干人围台而坐,各自都不愿说话,安良蕤瞧见不是个正经法子,对眼瞧去便是见安少白愁眉锁眼不肯说话的样子不由探问他人,时下方才得知叫安良蕤不由责怨起安少霍,这安少白是安良蕤一同长大,生性最是怯懦,往时家中便是安良蕤靠着安少霍庇护着他,如今她出嫁了怎地也不同往时那般照料他?
安少霍在听后,稍显难色:“四妹妹怕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小娘她厉害得很,再有五弟并无做声,我也就并无多在意,这下我知道其中厉害了,往后我也再不会再让小娘怠慢了他,四妹妹快尝尝这糖醋鲤鱼吧,这可是你最爱吃的!”
得见自家儿郎对个外人这般言听计从,梅氏这心中似不大舒服,不由撂筷咳嗽几声:“还想做些什么声,姚氏纵使再荒唐也是知道要疼惜孩儿,自己还未有骨肉心思这就大了去地发到了家里,我们可是受不得这般点使,再有少霍这一门心思可还要读书呢,如今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该操心的事真是一大撂,良蕤你若真是清闲帮忙找户人家才是有用的!”
这酸话一推二就显是无人敢插嘴,安仲谦见状只得吞吞一两酒水,见得安良蕤同那安少霍似还委屈起来,方才温起斯听得那梅氏教训安良蕤也算知晓安良蕤在家中地位,又想起这些天她对自己的趾高气昂,便是一拍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