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是知道安仲谦无事安良蕤这心中便解了一半,只是听着要为那安少霍觅门婚事,这可就是为难安良蕤了,往时安良蕤也是把安少霍催促得紧,全是见他不愿这才作罢,如今梅氏整出这般大动静,若是自己不能全了她的意,岂非叫她给好脸色,想到这处安良蕤已是露出了为难之色。
“大娘子可是抬举我了,这成亲娶亲之事怎地也要你情我愿才好,三哥哥现下又得了秀才,风光自是要胜以前,再有三哥哥又生得孝顺怎地不会听大娘子的,我一个外姓人,实在是难为我了!”
梅氏听后,颇是微词,将手上那串菩提放到案上,房里除了那声便剩下梅氏嗤鼻之声,显是动怒了:“只怕少霍是外姓人的话才听呢,往时你若不是有些勾搭的伎俩又怎会生得少霍三番两次同我争闹,连是嫁过去还叫少霍帮你说好话,我看你这胃口可是不小呢,竟是要比姚氏那位还要更厉害些,到底都是女子,讨生活不易,你在温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又是依赖了谁才得了这风光,我想你心里也是一清二楚,你也是明白我的手段,谁若是叫我不好过也只是有她好苦头吃,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只管帮着订下一门亲事让我放心自会叫你回家去!”
安良蕤不言,只得伸手打开了搁置身边已久的茶碗,只见上边密珠连连,正如安良蕤头上汗叫她登时遮了回去。似门口有了动静,隐约听到安少霍回来之声,饶是梅氏再忍不得,安良蕤这才点了点头。
安少霍入来时正当过去给梅氏请安,一眼便是看见安良蕤叫他可是欢喜:“四妹妹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处玩耍,上回四妹妹扭伤了脚踝都是我连累的,一直没来得及上府里探望四妹妹,如今就在这处给四妹妹赔礼了!”
安少霍说得不假,上次确是安少霍定要将安良蕤迎上马车,奈何那日风大雨大,安良蕤一面看护安少霍,一个不留神边叫自己扭了,现在想想也是有些可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回去歇养两天会全好了,让三哥哥一直挂心才是我的不是!”
眼瞧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颇是较上劲了,充了中间人的梅氏可是不悦,巴巴说道:“可不是吗,我瞧着霍哥儿心中不安,这才将良蕤请过来小住几日,且你爹爹平日也是挂念得紧,也说不得全是为了你!”
碰巧刚入门的安仲谦在是听到有人念叨他,不由摇头暗叫不是不是,又看安良蕤慎慎给他请安,这才肃了面,正当提说什么,却是碰梅氏冷哼,登时耸拉脑袋推坐在一旁,安少霍瞧得安良蕤可是欢喜,遂是告了安便叫唤着安良蕤行了出去。
安仲谦是实打实地知道内情,且梅氏写的信笺还是掌了他的眼才交到安良蕤手上,而他也是知道他这个女儿孝顺得很,回来必定难过,只不过方才真真是瞧见了心意却是过意不去,不由说道:“都是孩子,叫她大老远回来一趟还要操这份心,我这个做爹的也是对不起她,怪我啊,怎地是这般没用呢,全祸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