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听去后以为她说笑,但见阿喜咬说,这才赶紧拨了步子,路上安良蕤一面问一面听阿喜回说:“也是不知道的,无缘无故就吵起来了,动静不大,也就是三哥房有些偏,这才没让大娘子同老爷知道,姑娘快些吧!”
正到时,但见些个婆子已是站在房外,若是再添一碗茶水便是能看上一晚,可是叫安良蕤生气,拨出个面,便正是瞧见地上三两书本掷地,安少白不过也就是十四半大的年纪,由于常年消瘦越发同身材魁梧的安少霍相差甚多,少白掩着面一副我见犹怜,安良蕤未出阁前许多事话还是要打紧着安少白眷顾,如今看他这般叫安良蕤如何忍心,不由贴向安少霍身边:“三哥哥怎地了,何事竟是能同家里人争吵起来?”
安少霍也是不知安良蕤会来,方才严肃之色变得牵强,只当瞥瞥看向那安少白:“四妹妹也当知道我是个直爽人,方才用饭时那姚小娘如此敲旁侧击地挖苦你,我实在听不得,方才我不过这般一说,他也敢同我叫骂起来,你辩辩理,我可是有错!”
“三哥哥说有错那便是有错了?纵使我小娘说错了什么那也是无心之失,还轮不到小辈说三道四,往时以前我小娘忍也忍了怎地今日还要吃你的气!”安少白势要挣个理般,叫安良蕤夹在中间登时为难,明介着这件事就是因为她多出的,原本就是打趣罢了,怎地还生出这般祸事来。
“你们快少说两句了,这件事全个因为我闹出来的,你们这般吵便是叫我在这个家待不下去,这样吧,我这就出去找姚小娘道个歉,可是能让你们消消气了?”见他们也没个反应安良蕤登时就要去时,这才双双叫二人出了声。
要说读书人脸皮薄,安良蕤也是明白的,届时叫他们二人坐下,安良蕤各自赔了话这才让他们消停下来,碍着情面安少白也难是在那处待下去了,安良蕤便是将他送了回去,路上安良蕤才得知,姚氏是自打安少霍中了秀才后,每每都要安少白上门请教一二,安少霍不胜其烦,顾着薄薄关系便是忍了,如今不过是借着她一并发了去,叫她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可安良蕤听得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怎么这么小儿人便是懂得这些那些事理儿:“这几日你还是不要到三哥哥这处来了,这些天你三哥哥也是烦得很,大娘子唤他成亲纳室,时下又要觅着些事儿做可不是叫他吃气了,你小娘那处我自是会找她说个明白,叫她切莫再为难你才好!”
安少白不知怎地听得安良蕤说出这些话那泪水便是哗地流了下来,定是要比方才还有憔悴几分,叫安良蕤不由快快帮他消去,这才听他说来:“自打四姐姐嫁人后,大娘子便是越发地看我们不顺,六妹妹还算好的,倒是苦了我和小娘,上次小娘不过学着大娘子放贡收息,不料大娘子得知后,威胁小娘,说是不拿出银子便是要交代到衙门去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