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嫂怎地如今见到我就想见到不祥般,想我也是三弟弟,平日还要求二哥哥同二嫂嫂给些情面帮衬帮衬,怎地使得二嫂嫂这种待见,还请二嫂嫂多多指教?”温起文儒雅说来,却是讨不得安良蕤半点欢喜。
“三弟多心了,只不过是此刻风大,窗头那些书卷怕误乱了,这才赶着回去,情分自家人肯定是要有的,至于面儿怕就是还地让你二哥哥给了,行了,看三弟从外边回来,想也是累了,嫂嫂我就不多打扰了!”安良蕤说罢正要离去,却听他在后边琢磨。
“何以慰离别,耳后玳瑁钗。今儿个我见二哥正是觅了此钗,我道是以为这钗是要给二小嫂嫂,以寄往后二哥外出读书之苦,不曾想这物竟是送到了二嫂嫂的手中,可见二哥还是心疼嫂嫂的,上次听得二哥做事荒唐得很,竟是动手打了二嫂嫂,想是如今应当消气了才是?”
安良蕤身觉一僵,料是不想还让那温令仪小妮子哄骗了,叫她快快卸下那钗交到温起文手上:“我不知这是他物,料是他这物贵重得很,我断断是不敢戴的,劳烦三弟帮我转告你那二哥,往后也切莫花什么心思,我也并无生他的气,他若是再这般逼我就是叫我回娘家!”
温起文看着安良蕤越发走开了,叫他摸着手上那钗便是笑得清奇,登时遣了步子便来到了温起斯房里,此刻温起斯同小李氏正是耳鬓厮磨,无猜无忌正是欢喜,见是温起文当即便散了架子:“三弟怎地来了,进门是越发没个声响了!”
“二哥我这多年都是这般走路的,可是二哥也知道心慌了,竟是怕成这个样子,哦,怎地还吃上猪油糖了,往时也不见二哥独个吃独食,今儿怎地一连二连,叫我这个做三弟真真是想要埋怨几句啊!”那温起文说来时,便将手上宝钗放下,独个挑拣起台上油糖享吃。
那小李氏在旁站候,忽是见那累金描喜宝钗实在好看,抵是要比她柜子里的那些陈年货不知要靓丽多少,想到这处小李氏已是合步到温起文身边。
“可是三弟看在蹭吃蹭喝多年的份上也知道要挑些物件作礼了,今个儿我可不管,任是你二哥说不要,我也是要了,想这温家门我也些久没有出去过了,料是不知铺记里出了新款也不知,三弟真真是有心了!”不等温起文起说,那小李氏已是捡它躲在一边弄看。
“二小嫂嫂若是喜欢也应当拿去,想今儿也是二哥买的,料是应该二小嫂嫂所有,不知怎地到了那安氏的手上,那安氏也极是嚣张,叫我带着这钗滚到二哥你房里,说是以后也切莫要往她那屋再送什么东西,她也惯是不收!”温起文又是不等温起斯挣说便独个全说了出来,时下叫方才还欢欢喜喜的二人,登时不知愁喜何滋味。
饶是小李氏痴痴看向温起斯,冷吟:“怎地斯郎,这还先是买给姐姐的,可是那猪油糖也是做给姐姐的,我就说看着送食的小底面色不对,原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