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可是安良蕤打喷嚏出现了耳鸣,开耳时就听到有人抽泣,听着怪是个娇滴滴的男子,声音珍珠断线,颗颗清脆,好在那走廊也不大安良蕤一眼便是瞧到了那人,只不过安良蕤只惯瞧那人像极了那温起文,安良蕤一是想到前时他那些冷言冷语,登时就要提步而去时,又是听他哭唤?,再是不忍卒读这才走近他身。
“怎地了,堂堂温家三官人了,怎地还一个人独个在此哭断肠,也不怕让别人笑话了?”
温起文但听一惊,怯怯退了几步,虽说不喜那温起斯也不喜那安良蕤,但今儿是切切要觅个人哭诉:“我还是想要问二嫂嫂怎地到这处来了,想现在也不是吃饭时候,王妈妈也都自在别房?”
“可是这地我也走不得了吗,今儿我想吃碗梨汤,怕是要王妈妈熬看几个时辰也是过意不去,这不是独个来了,反定往时我也没少做过看火熬煮的杂活?”
听得安良蕤这般说来,温起文倒是重新瞧她一瞧,那时安良蕤进门只惯赖了钱氏庇护横行霸道,不想在他人,也就是温起斯心中留下了个好吃懒做的名头,如今看来并非口中所诉,叫温起文时下另眼相看。
“二嫂嫂倒是手巧,只不过这些杂活还是让妈妈做好,她们惯是上手了,也不怕得将房子点着了才是!”安良蕤方才还听觉他可怜,时下经他这一番夸损,可是真真不痛快了:“怕也比不得三弟呢,被他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吞吞吐吐倒是要比小娘子看着还要受委屈?”
“二嫂嫂可是说得小娘才对,若不是她我又何至于让二嫂嫂看了笑话,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小娘常是在他人面前扮富贵,害我每每吃了委屈也没地诉苦去,可是不敢再打扰二嫂嫂做事了,也求二嫂嫂切莫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再是让娘吃心可就真真不是我本意了?”
听他说得到是个孝子行径,若不是碍于李氏与钱氏隔阂,没准安良蕤当很愿意为他说上这门亲事,可惜啊都是造化弄人,全没有半个由头,安良蕤见他要走,忽觉袖中沉垫,眼瞧着是今儿李氏塞给安良蕤的砚笔,见那温起文是这般也是推个不自在。
“三弟,可是听说你文笔尚是了得,正好二嫂嫂这里有些砚笔,款式粗陋了些,不知三弟可是看得上,若是看不上也不打紧?”不等安良蕤说完,温起文便是一把夺了去,两眼看得发直,似要将安良蕤瞧出模样来,叫安良蕤可是害怕:“三弟,怎地这般看我,你若是不喜欢尽管还给我就是了,不必为难!”
“这倒不是,我只是瞧着砚笔精细得很,料是要花费二嫂嫂不少钱财,可是要三弟兑些银子给二嫂嫂才好叫我收下才是?”温起文讪讪说来,可是叫安良蕤越发皱眉?,怎地叫他拿个物件还这般多话,再有安良蕤也实在不好道破这是李氏所为,索性说了个谎,便是让温起文越发难以置信手上之物,叫他登时遣了步子便走了。
“可不是妾母拿了他钱财,要不得叫他在这处哭诉,反定也算物归原主,没个拖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