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正是受气时,姚氏想来不禁哭道:“可是我这个小娘如何遭人不待见了,连是自己亲生女儿的大事还要全凭蕤丫头说了算,我这个做生母即便是不知情好歹你也让我心疼一番,让我和修儿痛哭一番也好的?,怎地让你做主去了呢?”
姚氏哭时几乎是肝肠寸断,一个劲便是钻到安仲谦怀里,往时安良蕤也是依稀记得他和生母魏氏如此,不成想如今自己即便是吃气了跪下了,也难敌小娘一啼哭。
“你看看你把你小娘气成什么样子了,你可还是有那些在闺中的礼数吗,你何时变得这般搅事生非,今儿你六妹妹回外祖母家里更是在我怀里哭了许久,你这个姐姐可是能理解,料是你现在这等心肠也惯是理解不了,现在我只求你将你妾母念头打消了,我安家另外一个女儿是断断不会嫁到他温家,更不会嫁给一个庶子,好了如今说也是说了,你回家去吧,莫不然再让你那婆家人以为在我处吃了罚,回去要个什么说法你可是要拿捏好了!”
安仲谦声脆声脆道,叫安良蕤登时腿无麻意,她抬眼看了一眼姚氏再看了一眼安仲谦,她深知如今自己说什么在他们看来全是狡脱之词,想来安良蕤颤颤起身,正是要走之时全听安仲谦在身后道:“回去的路上小心些,现如今路滑天冷,别再是受冻伤了自个身子才好?”
安良蕤是清楚看到姚氏越发愁云惨淡的脸色,得安仲谦这些话终归也不算自己白来一趟,想到这处安良蕤也是忍不住回道:“爹爹也是,大娘子小娘也要顾着身子,是孩儿行事不周,让爹爹为难了,让六妹妹吃苦了,回去后良蕤必定面壁思过,以思爹爹今日之言!”
安仲谦听来但觉心惊肉跳正是想要挣说几句之时,已是见安良蕤退行出了房,他饶是回想起魏氏病逝前安仲谦说是要好好照顾安良蕤,如今面对许多事情安仲谦竟是无奈起来,将她嫁到了温家,又是让她做出了种种错事,见状姚氏正是想要攀附讨说之时,安仲谦已是提步思索了几下便也行了出去。
“四妹妹这是怎么了,怎地眼眶竟是这般红?了,可是那姚小娘欺负你了,我这就找她说理去,四妹妹切莫走了,莫不要以为她是我们长辈,说话便是这般的没轻没重!”安少霍登时就要离去?,叫安良蕤可是慌张。
“三哥哥可切莫要再为我做些什么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庶女,还是没了生母的,在这个院子生活已经是人微言轻,三哥哥是有大娘子看护,自是没有我这些烦恼,如今我已是嫁人了,要是叫人出面也该当是我的官人?”安良蕤沉沉说道,安少霍听来竟是不知何滋味,一时之间愁喜无觉,只惯是眼不错珠地看着安良蕤。
他往时已是说过的,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是要保护她这个妹妹,莫要说那温起斯对她如何如何,就是他安少霍要帮她安良蕤出面那也是没人敢阻拦的,眼下见是安良蕤难过,安少霍也不好说些什么,正是递她一条香帕之时,但见那安良蕤忽是哭得稀里哗啦,连是鼻涕也一道出来了,可是滑稽。
他看着茫然无措只得将安良蕤揽在怀中,任是她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