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她就不是对你好之人,怕不是纵使她用心做了,你那眼睛终归看不到他人,岂不是也是要叫他人独个受罪还要吃你的不是,我看今儿温同学颇深,想是往时学足了今日之课,今儿夫子就做一回主让你先回家放松放松才好回来上课?”沈路青说罢,不等温起斯争说,便自个捧书铿读,温起斯不言但神情全在眼上,饶是温起恬觉得美得很,正是想要同那温起斯一并回去时,却被一把戒尺生生隔了回去。
今日反定是在同窗面前出了丑,温起斯也惯不停留,拾掇一二便是离去。
安良蕤回到府后已是已时,头日送饭惯是让钱氏等人看重,这不瞧见安良蕤回来便是一个身迎了上去又查看了那食盒:“可是见着斯哥儿和恬哥儿了,今日他们胃口怎地这般好了,这么大只鸡竟是连一点汤也没有剩下,真是难为新妇跑一趟,斯哥儿读书辛苦,这天冷料是早上带去了未必能吃口热乎的,我看往后还是新妇再辛苦些了?”
安良蕤正是苦笑,饶见此刻温起斯小李氏不在,即便自己想要推说,没人顺下也是无济,便赶回了房里,说是巧那也是真巧了,只是安良蕤刚走没多时,温起斯后脚就是到家了,叫钱氏可是吃慌:“怎地回家了,今日放课已是这般早了吗,往时也不见是这般,怎地不见你大哥同你一道回来?”
温起斯思来也是委屈,得知安良蕤回府,定是吃气至极,说了他不少坏话,想到这处温起斯便是说道:“你可切莫听那安良蕤一派胡言,今儿就是她送饭晚了,害得我与大哥挨饿吃冷,那时我就是说了她两句,不想她还有理了当众让我下不来台,再让夫子看我不顺这才将我打发回来了,娘你可是为我做主啊?”
钱氏听得是弄得有些不明白了?,见得温起斯这般,心下自是维护,但一想起来方才安良蕤那般模样,原就是要指望安良蕤求亲一事,若是此刻再多多责备可叫如何是好?
“哼,怕不是你也为难起新妇,新妇嫁进我们温家才几日就是让你这般处处挑剔唆摆,我看你还是不满意新妇,你还是不满意,是我这个老婆子碍你的眼了,你要多少不满尽管朝我说,切莫再让新妇吃了委屈!”
温起斯听来跌跌重步,料他也该想到钱氏有偏心,不成想竟也分给了安良蕤,今儿他忽是回想起那温起恬沈路青个个都不知怎地个个都要帮安良蕤说话,明介着就是他吃了委屈,怎地说出来都是让人反唇相讥,想来温起斯届时便是跑回了房里,一瞥屏风小台便是躲在了里边,原是那小李氏正是哀目在房,但见温起斯回来可是欢喜。
“斯郎怎地回来了,可是肚子饿了,脚累了,锦娘这就叫人帮你备着去!”小李氏说罢登时就要前去,怎地忽是被那温起斯握住了皓腕不胜委屈说道:“不必了,我在这个家早已是个废人,任是那安良蕤如此得势他人在背后指不定如何取笑我,你就是别去了,待在我身边可好?”
小李氏听他这些话但是一惊,都说那娘子要靠官人生活,她欺负她也就罢了,怎地还欺负到温起斯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