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听来时早已吓去了半多精神,但看温起斯在旁维护这才吃下心来:“外祖母明知感情之事强求不得,又何必为难了我们这些晚辈,您是可以指点我们这门亲事,但要离也是我们自个做主,您不看护看护表哥表姐他们,到时莫要出了同我们一般事情才知道后悔!”
听得他这些话钱老太太已是咳疾连连,叫是她身边的张妈妈也忍不住说道:“老太太不过好心提点几句罢了,斯哥儿不爱听忍着也就是了,怎地还要说出来,难道这就是温家治家之术,老太太是心疼自家姑娘眼瞧了这把年纪还要事事操劳,斯哥儿若是做事但凡有半点分寸又何至于闹成今日这个场面,斯哥儿若是觉得有理,便快快回家去,没得主母答应也切莫再到这处来了,到底还是一家人,斯哥儿会以为我们能拿她如何?”
张妈妈那番话可是不偏不倚任是没有偏袒了谁,温起斯听来早已羞愧难当,正是想要安抚小李氏,便是听着她一调哭腔:“斯郎该不是真真就要撇下锦儿独个走了吧,斯郎可是切莫忘记了我是因了何人才到这处来的,你是没瞧见没受得这些苦头可是要叫我熬死在这里边啊,斯郎若是带不得锦儿走,倒不如给锦儿一个痛快吧,也不至于让我白跟你一场啊!”
又是听得小李氏一顿哭天抢地,碍着钱老太太和张妈妈的颜面,温起斯只得狠下心来,一个打马便是消失在黑夜中,惹得小李氏在后面苦苦追喊,叫马车上的温起斯可是哭听不得。
许是夜深不好走,小李氏不想几步便是跌了下来,听那车轱辘滚啊滚,就像踩在她那脸皮上,可是火辣辣的疼。
叫是方才让钱老太太吃了气,钱老太太也不愿和她废话,只管打发给张妈妈便是被押解回府了。
因着昨个儿风大地冻的,温起斯可不就是病下了,叫钱氏连忙请了郎中也是祷告三神,可叫府上下无半点安宁,温起恬自打上回说教了温起斯一番,如今就是看着温起斯病倒,小李氏做活,安良蕤回娘家,一时之间竟是有几分自己做坏事的错觉,他坐在温起斯软榻边上看向他,抿了抿嘴。
“可是二弟有什么想吃的吗,算了看二弟也是吃不下了,做也是白做,不如我叫那药汤煲得甘甜些也好叫二弟你好饮用?”
听得他说这些话,温起斯只管陷了陷被褥,似瞧不见地撇到一处,可是叫温起恬不由叹了一口气:“原自我就说叫你善待着些二弟妹,你非是不听,昨儿个你还顶风作案偷跑出去,叫娘发现了险些栽赃在我的头上,幸好你病了要不然你大哥我可不定就又是要和你跪祠堂了,这一天天地跪祠堂,可真以为你大哥我的身子是铁打的吗?”
起初温起斯还以为这温起恬料应过来赔些好话,怎料听他那些话是越听越火大,感情这些都是他的不是,就是他独个全承受了才好,想到这次温起斯正是要转头给他一记打时,岂料他已是独个站起来到一旁,然那温起斯一把戳拍在那黄花梨木桌上,登时就是叫他吃痛不已?。
“二弟,你这是怎地了,还是大哥我说错话了吗,还要二弟你这般激动,你还是切莫伤了身子才是,这一下下地,再让娘瞧见你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