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见安良蕤真真是半句话也吞不出来,可是叫安良娇吃笑了莫不是那安良蕤听入了进去,正是想要上那通判府上当说情,纵使她真要去,那安良娇也未必有这个脚力去呢,安良娇摸了摸肚子,梅氏瞧是也欢喜,但对安良蕤话语全是苛刻。
“可不是吗,眼下你大姐正是怀孕了,可是要叫她为了你们这些糟心事赔上脚力,再动了胎气,也不知你那温家大郎要如何羞见人,且我也早早说了,若是难攀也切莫要腆着脸皮攀,万是就是腆回家了叫那通判娘子不快,岂不是耽误了人家,惯是我们家娇儿心软,推说不得,些人也真真是脸面也不要般,这等难事也落得去嘴,没个掂量地害人!”
梅氏说来语气便是重了几分,当是叫安良蕤早已羞愧难当,面向安良娇:“让大姐姐吃难了,原本家事不宜外扬可不就是没个法子叫请不动这才求到了大姐姐这处,我那大伯伯逞强惯了,说是见不到那通判娘子,无法施展才华,可是要叫他衣食不得,可是用错了劲头,叫通判娘子看入了心,也是我的不是,求大娘子大姐姐给个罚吃吃,也是让我减免些我家伯伯的不是,那这桩亲事是我家伯伯的命,求大姐姐一定要全保了!”
适才叫梅氏不由咂舌,往时见那安良蕤无欲无求的,如今为了她家那大伯伯竟是贴脸到这个地步,料她梅氏也是知道她现在什么身份,怎地还想着这些糟粕事,可是要她安家全个帮她丢脸,故此梅氏便又是忍不住说教。
“你这等羞事我还未同娇儿说呢,你自个就是想要全倒个干净了,反定我也赖不得做这个恶人了,娇儿你可是不知道这蕤丫头都已经是被温家人赶出来了,前时若不是要些为你爹留点情面,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你说说就这样了,还说要为那温家大郎谋亲事,我呸,可是还嫌我安家丢人丢得不够,生生是要我被他人当面嘲笑你才乐得高兴?”
安良娇听着梅氏说得极是不满,叫是安良蕤险些泪水也是要落下来,她安良娇眼下虽不知是何人的过错,可那安良蕤如今这般帮他们着想,而今日钱氏拖说,料是这情意她也是两边都瞧见了,若是不帮他们才叫是安良娇不知为何。
“娘可是快莫要再说下来了,任是那通判娘子生得极是美艳,是个男子都欢喜得很,更何况是有几分痴傻的男子,也罢,今儿四妹妹还有这安家的人便让我来丢吧,反定我家门第高料我也是听不到的,就是那通判娘子也是要到我那府上来吃几杯酒,而这半月你大姐夫又是出巡了,料我在府上也是郁闷得紧,四妹妹可是要解一解你这大姐的思家之苦,在我那府上小住几日?”
安良蕤但听脸色一惊,看那安良娇也是多多生出了几分感激之情,饶是安良娇也知道在安良蕤在梅氏手下讨生活艰难,可不就是顺带要她一并去了吗?
梅氏是愁喜不明,眼瞧着那安良蕤是要和那安良娇去了,上回温家人已是来闹上两回,若是下次实打实地要见那安良蕤,又瞧是安良蕤不在了,可不就是以为是她这个做主母地为难她的亲家了,再有安仲谦对自己此举已是不满,再是落下什么口实可真真是叫安仲谦长志气!
“我看娇儿你如今刚怀孕不久,些多事情还要仔细着,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这个妹妹的手不知轻重,再有你那婆婆看人生分得很,这若是再对你不满起来,怪罪下来可不就是你独个吃了吗?”
安良娇怕早料梅氏会这般说,只惯打笑连连:“娘可切莫这般说,我那婆婆也就是不苟言笑罢了,许多事情还是容我说得,再有我瞧良蕤心仔细得很,有她在我也不至于太孤单,可是要叫娘一并去了,也算有个伴?”
梅氏一听,可是不得了地摇了摇手:“我去像什么话,这么兴师动众尚还未到你月份大的时候,去了便是要叫人看笑话的,实在是你这妹妹木讷得很,真真是怕出去也只是要丢了你的脸面,再有她这糟粕事还没搞定呢,这若是温家前来要人,有些理一来一回也就是淡了味道,娇儿也当是要为你这个不争气的妹妹想想啊?”
安良娇想来又怎会不知梅氏说些什么,岂料正是要推说时,她那个不懂事的三弟弟才叫不添麻烦地找上了她。一进门安少霍就是满脸欢喜,紧着安良娇身上道。
“我说是昨个还挂念大姐姐,不成想今儿个便是瞧见了,可是大姐姐如今与我已是这般有默契了,也罢,大姐姐这次回来可是要多吃几杯才好?”
“你大姐如今正是怀了孕,平日就是鲜少吃酒,如今更是滴酒不能,我瞧着你还是同你那个四妹妹说吧,反定不久她也是要到常州刺史府上吃喝了,料是家中菜肴粗鄙了,往后叫她回来吃也就嫌弃了!”须臾梅氏便是匆匆补上,可是叫安良娇脸上无光,这不就是连她的脸一块打了去,这亲娘也是使得?
安少霍但是听到安良蕤要搬到那常州刺史府上生活,时下险些叫他一时半刻也是不敢言语:“可真如娘说得这处怠慢了,料是这处我也可以看护四妹妹,怎地四妹妹还是要走,你独个人在那处定不能比这处自在,四妹妹可都糊涂了,是四妹妹还因着上回三哥哥我说错话了,故意同我置气,我那些都只不过是玩笑话,我又岂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