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恬听瞧钱氏这般说来,连忙抬手接笺,眼不错珠地看着每个字,见状险些是泪了目:“可算常州刺史大娘子说话管用,才在他家说完话,这信便是送到这处来了,娘你可是不晓得那通判娘子可是厉害,前时遣人说我无耻,我和二弟上她家门却是紧闭,幸得二弟提点我这才上了常州刺史府上将这亲求上一求不想还真是成了!”
钱氏是知道自家大郎有些痴傻,方才听他说是上了那常州刺史府上求亲已是叫钱氏吓得不能,适才想来也就是温起斯才敢唆摆,再有除了安良蕤以外,也就是他有些资格上那常州刺史府上求人,听得温起恬这般说,钱氏露出几分笑意。
“可是你那二弟想开了,还要知道求她的娘家人了,我看不如找个时候叫你那斯哥儿快快将良蕤从娘家接回来吧,这日子一长隔阂就是越发地大了,你这个做大哥的也是不想看着你二弟如今生病了身边也没个贴心人照顾,再有如今那小李氏又是被我撵走了,时下他两正好缓和缓和,你可好嘴甜些,说些好话,切莫再搅了才是?”
温起恬方还欢喜,但听那钱氏所言可是再就欢喜不起来:“我倒也生病的时候也没个人暖心伺候,怎地就是二弟病了一时,娘就是这般心疼有加了,可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已是不得娘的疼爱了,也是对的,好不然也不至于二弟都娶了两房,而我那日即便是削去了头发娘也不愿为我去讨通判亲事,可不就是心中无我吗,我还在这里碍什么眼,还不如自己快些躲起来才不是碍了眼!”
那温起恬是越说越得劲,见是钱氏跟上来,气就是更大发了,只管叫钱氏好听话快快哄来。
“我的儿啊,你怎地还说起这些没良心的话了,若不是当初你娘有几分聪明叫你爹帮你二弟娶了那安良蕤,如今你可是还能认了那通判之亲,也惯不是我这个作娘的想要挑剔你的不是,你这么大个人了,既不知打扮自己又讨不得娘子欢喜,这日后若是新妇进门了,可不是叫我这个当婆婆的日夜听怨叨了,娘这般年纪可是消受不得,你!”
“娘,你还有完没完了,明介着就是我亲自跑到那常州刺史府上多多赔了脸面,如今怎地还就成了你的好了,二弟可是有姿色,可不也是生疑要将那亲事断送了,我这般乖巧你也看不上,我真不知道娘你还能看上谁,可是那温起文才貌双全才能如了你的意,你往后专门宠爱他一人便是了,何必看我们自找不痛快?”
温起恬说时就是拨了步子逃走了,可是叫钱氏在后边吃说不得,叫她喃喃:“原就你们这个造次还不该旁人说了,料是我那嫡二新妇回不来这个家门,看我不一个个你们赶出去,竟是要在这处撒野!”
温起斯此刻正是在享吃香茶,饶是打发了温起恬而去,身边又无他人,温起斯可是觉得这日子明朗了许多,正是要多多提说几句之时,忽见那温起恬强拼了进来,模样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