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安良娇也是瞧出几分,想来莫不是那赵广易言行不一,要叫她这个妹妹受了委屈也不肯告知她?
“让四妹妹受惊了,我家那四叔叔一惯都是这个秉性,好吃懒做,但还是生了几分模样,心还细得很,若四妹妹真真是吃了那混账的气,我定要好好叫婆婆责骂他一番,四妹妹可切莫自个藏了病着了?”安良娇愤愤说道?。
其实前时安良蕤也是猜出了两分她的心思,她安良蕤为了要休书没地儿去歇养在她的家中也如实禀报就是了,可安良娇偏个打起这谎,生生要叫她难为做人,眼下正吃了那赵广易的不是,若真真报到傅氏耳里,还指不定要成什么样?
“大姐姐向来做事周全,赵大娘子对我也极是好的,那四叔叔对我也并无不周之处,只不过妹妹时下被和离一事叨扰,若是伤了大姐姐和婆家的情分还请大姐姐见谅?”安良蕤冷冷说来,叫是安良娇登时就是沉了脸色。
可想安良蕤时下真是恼了她眼下做的此事,只不过她这个妹妹往时闺中都是要她拿主意,她自个惯是没个主见,料是今儿个也当是这般,若她这个做大姐的,不能帮妹妹分忧不减父母愁苦,可是要叫她往后自处?
“说来也真是奇怪得很,今儿个四妹妹也是听到那温起恬到我们这处求情面了,我们还未开口要问那通判府上,温家那处就是捎笺而来,说是已经办妥了,又是多多给了馈礼,料是看在四妹妹情面我纵使不想收也是要收的,尤是看来那宁通判也是瞧喜了他那准女婿,要不然也不会使得这些举措,可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安良娇说时登及吃笑,叫安良蕤又是沉下了眼。
“若真是这般也真当如此才好,那温大郎想要娶那通判娘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正是苦尽甘来,饶是我那婆婆也好安心些了,我也只盼那温起斯早早扶了小李氏做那大娘子也总不至于往时是亏欠了他们的!”
同安良娇有话没话叙叙几句,安良蕤便欠了身子回到房里,时下清静得很,竟是让安良蕤多多想起在那温家日子,虽说那温起斯不喜她,但少少还要温令仪那些个有趣事打发日子,如今她那大姐姐压在她的头上,且如今还是要靠她过活,辞退不得,又是快快帮她找到了下家亲事,可不就是要告给那温家说她就是这般女子,死活要那和离就是为了高嫁,若是往时安良蕤还是欢喜的,只不过眼瞧了那为人以及经历了种种,安良蕤便也是轻叹了口气。
阿喜入来正要和安良蕤解闷,却看安良蕤愁眉锁眼,登时就是问道:“可是姑娘你受委屈了,怎独个坐在这处,快和阿喜说说,阿喜也好帮你拿个主意啊?”
拿主意?若是真真拿得她也不至于来到了这处,只是这事也怨不得她,安良蕤也就无心斥责她道:“没什么事,只不过就是多多想起了旧事,可是我和我娘的境遇也差不多少,转来合去也还是落得一个难堪惹人怨的境遇,时下我也就是真真只有你在我身旁了,要不然我这苦也真就不知道要何处说去?”
“姑娘,你怎地说起这话了,怪是让人听得心灰意冷,大姐不是帮我们了吗,可不惹得姑娘生气了,罢了,她那酒我们也不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