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哥儿自打做了那档子腌臜事,可是日日叫他吃悔,?每每看着新妇的房间就是要看上一天,也常是连自个的身子也不顾了,时下也真真是吃了报应,活该得很?还请新妇看在能回来看望一二的份上就饶了这个不懂事初做人夫的他吧,可是我这个婆婆跪下来叫新妇消消气才好?”钱氏说来还真打算跪下,可是叫安良蕤眉折又折。
安良蕤自当是这几日经历种种,料是再看到惯是被梅氏捧在手心上的安良娇对她那大姐夫尚且任劳任怨,容忍婆婆,任是拿一点出来也是要比安良蕤好上不知多少,她安良蕤也多是有些想明白了,就安仲谦年纪渐长实在不宜操心,再有就是这钱氏,疼儿求人也竟是能到这个地步,安良蕤再是追讨下去怕也是无意义。
“初作人夫?婆婆可是说笑了,那温起斯在我之前也是做了那小李氏的官人,任是也有些经验,他就是这样待人的吗,可是听说当初官人要娶我时,也是有立几条章法我的要求没他多,我只要他信我重我,任是不能叫妾室越过身份,这点他可是能做到?”
钱氏听来登时就是满口答应,料是那要求不算过分得很,埋埋说了几句正是要将安良蕤迎到房里之时,全又是见她冷冷道:“惯是这几日我在娘家拖你们福全让人看了白眼,这笔账又该是怎么算,我只怕还未进去,便是听着他叫我出去,倒时可真就是不是我的意愿了,再有我也不想让婆婆你为难了?”
安良蕤堪堪说来,钱氏登时贴耳听来,但觉不妥,眼瞧着也没有办法也只得认了下来,安良蕤入门时,那房中却是有一股子的药汤味,榻上之人身盖两条貂皮毛裘毯,看着也真如钱氏说得那般,叫她不由走近。
她看着他那张脸饶是想到婚内这些日子,她也是佩服自己,这等不冷不热处处受人眼色的日子她倒是忍得下来,饶是忍也就忍了为何不一忍到底,如今要与他这般深情相处,真真是让安良蕤感到无比厌倦现在的自己,想到这处安良蕤正当要离去之时,那榻上人忽地就是醒了。
“可是连我一句道歉也你不愿意听了吗,上次那回是我冲动了些,是我没有弄清事实就果断下决定,是我没有做好一个护娘子的官人,是我对不起你,时下我正正是错了,你离开了这么久我便是每每生活在自责当中,?可是我都这般如何才换得娘子回首?”温起斯那是气若游丝般问道。
若不是安良蕤前时逼问了那钱氏,抵是安良蕤这辈子大概也是不会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些话,全不过还是为了那小李氏早日回来,他又何须要扮得这般辛苦,真真也是让她安良蕤刮目相看。
“我回不回首有什么关系,最不过可不就是让官人看着更加厌恶,想来李妹妹如今在外祖母家中扫茅洗桌,才是日日思念官人,才是怨官人没有看护好她,也是我这个做姐姐这么久还没有去看望她,实在也是不应该,明个我就去看她,叫她也听听官人害疾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