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但见不胜欢喜:“爹快别忙活了,一家人坐哪不是坐,我瞧着位置是极够的,三妹妹五妹妹六妹妹觉得呢?”
钱二姨但听这钱氏这般说来,也为了免钱父不悦也就是不敢吭声了,饶是温起斯同安良蕤憋坐在一起是生生一点缝隙也没有,叫静坐在钱母不由吃笑。
“可是这温二也是喜欢娘子得吃紧,看着模样倒是有趣,他二孙媳上回外祖母帮你教训了他,可是满意?”
听是那钱母忽然问来叫安良蕤不由将眸子一沉,若此刻谎称不满意可不就是要钱氏吃心了,索性应也是让温起斯不悦不应也是,安良蕤只得点了点脑袋。
安良蕤是实打实瞧见那温起斯脸色是越发暗了下来,隐还是有几分责怪之意,饶是想那安良蕤都不多介意,他倒是计较起来了,那菜是聊了一会才端上来,只见那人不偏不倚正正是挡在了安良蕤同温起斯之间,期间那菜汁竟是洒到了安良蕤身上。
正是要讨个说法时,安良蕤只顾正眼瞧去便是看到一人一身墨绿苏绣百合服,面妆瑟红,安良蕤只惯当时看着温起斯那身衣裳便是觉得有几分眼熟,如今想起来正是那时安良蕤听了差遣要棒打鸳鸯时瞧见他们这般,当时安良蕤还觉他们恩爱,自己掺和倒是有几分惭愧,如今真就是再瞧见这般,心中便是五味杂陈。
钱氏也是瞧见了安良蕤的不自在登时就是讨说道:“可是这伺候人的女使也这般手脚没轻重的了,生生是要扫兴还是怎么地,也不瞧瞧自己既然是做了这份差,要吃这碗饭也没个本事守住,每每也就是知道要靠男人才能过活,真是丢人现眼!”
小李氏听着是脸登时臊了起来,想这么多天的辛苦日子,自己不过就是泄一下气怎地还碍了她的眼,想到这处小李氏便是重重将那茶水掷到钱氏面前,明介着茶水是半点没弄出来,钱氏便是捂了脸叫唤了起来。
“哎呀,腌臜东西,方才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竟然还要害我,可是不得了去,谁要敢这种人做活啊,谁敢娶这种女人做娘子做妾啊,可不就是我们老太太心善将你容在府上,如今你羞了我可不就是叫我我爹娘把你赶出去吗,任我不是什么小气之人,惯还是能帮你找到下家,你自个收拾收拾就快些走了,切莫要叫我唤人赶你!”
小李氏是越听越委屈,正是想要求那温起斯说句话时,对面坐着的钱二姨也忍不住说道:“可不就是吗,这府上怎养了一个姑奶奶,任是做妾怕也是要给正室娘子几分眼色瞧着,我看还是打发到勾栏瓦舍,才是她要谋的生计,大姐可切莫吃心了,为了这种人不值当!”
钱母耳听着她们挑剔着小李氏的不是,碍于钱父寿宴也不想再是这般不悦,只管叫人把她拖下去时,那温起斯便是冷不丁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可是叫小李氏发来了期盼,索性破罐破摔,便听她止不住地喊:“斯郎斯郎,快救我,她们这是要草菅人命,全不念半点家人情面,方才锦儿是什么也没有做的,斯郎也是瞧得清清楚楚的,可不能让她们就这样诬陷了我,安娘子看我不顺也不必拿婆婆压我,只管我们净面挑拣对方就是了,也对斯郎不喜你,叫你耍了这些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