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听温起文全全相问,又是叫温起斯吃了一心,他是明白知晓他这三弟好胜心极强,自己即便是舍得退了名,但也难保他不会争上一争,想到这处温起斯便是轻笑。
“你那二小嫂嫂往时惯就是这般了,饶是她见我身子能好得一些,又是吃得一点,她也就高兴一分,可是三弟若真真中了这榜上名可是也要同大哥般娶位高门娘子才疼惜照料三弟才是?”
温起斯誓要挣个明白,眼下关乎自己同胞大哥颜面以及钱氏等人,往时他倒是可以将自己抛在事后,如今真要做些什么,他温起斯也断是不会有半点手软,而那温起文又怎会瞧不出他那些心思,当初说什么嫡庶可恨,如今真碰到利益了,还不是照样站到那处,想到这处温起文也是轻笑了几声。
“怎敢啊,前时我也是细想二哥说的话,确实该不能小看了大哥,大哥身兼重任,吃紧辛苦得很,我小娘这几日也为大哥祈福得了一个香包,是我愚笨小娘叫我去送,我竟是给忘了,时下正得二哥提醒,我这就去送!”
温起文说时已是蹬腿离去,全没了前时入来的那些欢喜,饶他是庶出想要为自家娘亲挣口气,而他何曾也不是要背负小李氏的希望砥砺前行,只不过希望可以放一放,但这亲事却是间不容缓。
夜间,温起斯正当是要睡下时,忽是被王妈妈叫去,温起斯深知是钱氏有要紧事,登时披了件背子便来到了钱氏房里。
他进去时但见钱氏抱着一包袱正在发呆,愣是温起斯叫唤了几声适才叫钱氏醒神了过来,她慌张看了温起斯一眼,继而又是紧了紧手上物。
“斯哥儿来了,快些坐下吧,娘这次找你,料是你也猜想到一点了,这离乡试就有几日了,念不成器的哥哥这几日为了搏考功名愣是人都瘦了一圈,他原就心计玩不得他人,如今再是把身子搭起来可怎么得了,就是那通判娘子是他的心头肉,往时娘没帮得上他,这处娘可不想再让他伤心了,这包袱里有娘的私房钱,都是娘平日攒的,虽然不是很多,但至少想要收买一个监生也是够了,你大哥他不得不要这功名啊!”
温起斯探眼瞧去,钱氏嘴上说少可这包袱里也不见得少,贿赂监生温起斯做不来,只怕再把温起恬搭进去了,想来温起斯推了回去。
“娘你可是明白贿赂监生那可是要坐大牢的,这丢了门亲事不打紧,回来再若是把自己和全家搭进来可如何了得,娘你就是要心疼大哥,也不能做出这些事来啊!”
钱氏若不是万不得已又怎会做到这个地步,说时钱氏便是垂泪连连,可是吃紧地看着温起斯。
“不是叫你亲自去,是叫你帮我把这物交给良蕤,她如今情面大,监生那处也是说得的,料是我也不敢找你那堂弟,让自家人看自家人笑话可怎么好,斯哥儿啊,娘对你也就是这一个要求,良蕤那处我拉不下脸面,往后这地位颠倒了我要如何做她的婆婆,儿啊!娘知道是为难你了,可今儿你若是不答应娘不就是不能活了,你可是想要看着你大哥娶不到那通判娘子,再活生生逼上出家啊,没有你大哥我可要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