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斯听得钱氏这些话早已是皱眉不舒,但是见那安良蕤便有万种不愿,谁料那安良蕤忽是冷冷抛下一句:“往后她就是平妻了,同我也算是也一个位分了,眼下你可是满意了,可还是要离家出走吗?”
安良蕤是一步也不敢停地跑回了自个房间里,阿喜正是回来,但瞧见安良蕤香泪连连,又想着安良蕤刚从温起斯那处跑回来,这心便是慌得紧。
“姑娘,可是那温起斯又欺负姑娘你了,我看我还是快些到安家找三哥儿帮忙,要不然姑娘在这里是要被欺负死了也没人知道,往时姑娘还说他的好,眼下是实打实地打脸了,可怜姑娘今儿个惯是什么气也要吃!”
阿喜确实也是帮安良蕤说说气罢了,真就是要到那安家叫人,别说梅氏不答应,就是把安少霍叫来了,也未必真的有个妥帖,想到这处阿喜只得痴痴看了安良蕤几眼。
“阿喜你是不知道那温起斯是真真的喜欢她,原自当初还和我说她的不是,可我今儿个可算明白,这段感情料是我往后也求不得了,可是我现如今也攒了些银两,沿途帮写些诗书也是够活一世,要不然阿喜你这就和我离开这个家吧?”
安良蕤是想实打实地求个自在,再有这种日子也是真真过怕了,饶是阿喜却不是这么认为。
“姑娘你可是中了他们的计了,眼瞧着他们可不就是合计起来想要逼姑娘你让位,时下姑娘的名声都是放在这处了,姑娘不是常说任是我们走了,荣辱也是要老爷他们担着,姑娘时下怎可真就这么走了?”
安良蕤听来也是不胜委屈:“那还要我如何,他们这般恩爱,往时我还可以骗骗自己,如今真就是想骗我也骗不下去了,反定他温起恬功名落定了,要那通判宁氏也是娶得了,我做一个儿媳的本分也早是做够了,可是还要我如何如何?”
不想着安良蕤是真真难劝,阿喜一时也多难住了眉,只怪她们方才谈话声音有些大了,碰巧路过的李氏房中的余妈妈听去后登时心中一紧,拨了步子转眼就是告到李氏的耳朵里,可是把李氏一惊?,继而又是看向了温起文。
“怎地才略施一个小计,便把他们拆弄成这般了,料是知道他们这般好糊弄,当初我也弄了,可是我的儿子这般聪明,真真是让娘欣慰得很啊!”李氏这些话倒是没有说假,饶是这些年她是真真委屈,且前时又是吃了安良蕤的气,时下才是痛快!
温起文听去后虽有几分得意,但想来这个家不过又是快要迎来另外一门亲事,还是通判宁氏,想来可是要比安良蕤还要难弄好些,想到这处温起文登时起手弄了一信笺,登时就叫小底儿送去。
“儿啊,你这是在做什么,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这若是被人瞧见可如何是好啊?”李氏但是害怕地问道,然那温起文讪讪一笑。
“就是要在乱时才好下手?,要不然太平时候谁还能动摇心思,那通判宁氏当初是看中了安良蕤的家世,如今我要他自己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