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听他这般说来,倒是焉焉一笑,若是世间都有理可说,而她安良蕤又何必要吃温起斯的气,若真真是有理可说她当初就应该将那小李氏赶出家门去,也不至于弄出这些错事来?
自打温起文那事生出后,钱氏在是想要做弄事情被温康生叫停了下来,眼瞅着这个家竟是能为了一个名头大打出手,饶是往时温康生虽多多说叨过他们,但也是想要激励罢了,不成想已是变得这般利欲熏心,实在是祸害,想来温康生便是苛扣各房月例,饶是又叫他们罚抄五十遍经书这才算安定了下来。
那几日安良蕤听着家里可是静得心里发慌,时常也是怕他们要招安良蕤的晦气,果不其然派阿喜前去给他们送茶水时,就是听到温起文那处唤道,说是要如何如何给那安良蕤眼色瞧瞧,饶是温起文说也就罢了,连是那小李氏得了安良蕤好处也招她骂。
说是她对这个名分还是如何不满,要那温起斯再再上门骂一番,温起斯如今可是吃怕了,眼瞧着成全了那温起恬也成全了那小李氏如今的地位,虽说不得多好,但终归也是不愁无忧了。
只不过这些话就是让安良蕤不满,不由想起自己虽说是庶女,但往日即便是梅氏多多为难,自己也就是忍了,怎地到了这处即便是自己如何忍了也是不得他们说半点好,可是要她真真做了一个恶人才如了他们的意?
不等安良蕤想回神过来,原自帮安良蕤买糕点的阿喜便是匆匆帮了回来:“不好了,姑娘,你可知我上街遇到了谁,又是帮谁迎到了府里?”听得阿喜这般讨说,尤是越发让安良蕤摸不着头脑:“快些说吧,莫要再绕什么弯子了!”
“哎呀,是姑娘你的二姐啊,听她说和二姑爷生了争吵,原自夫妻吵架谁喊谁有理,可不就二姑爷厉害得很,二姐争不过可不就是逃躲在这处了,姑娘看着二姐一时半刻也不会离去,你说说说,明介着吃了委屈都是应该跑到那娘家才是,怎地就是落到姑娘你这处了?”
阿喜说着惯是让人害怕,饶是安良蕤也不由仔细起来:“可切莫这般说啊,饶是二姐往日也是和我有些情分,料是二姐生性温和,惯是不想打扰大娘子罢了,暂且容她在我这处消气,再告知大娘子,一会出去你可要把你方才那些话压了,原本上回我与他们家便生了些嫌隙,这若是再怠慢了,可不就是生生叫我自个断了这些年的情分?”
安良蕤说是那般说也惯是不忍多多苛责了他她,她是一个牵步便来到了前堂,眼瞧着安良华正和钱氏说得欢喜,见她一身素衣简裳,日子也是过得清苦,叫安良蕤不由沉下谋。
“可是良蕤来了,我都说你这段时日你怎地不多多走动亲戚,惯是让你二姐吃杯喜酒,也不至于让你二姐想你想得紧,真真是让我这个做婆婆的失做事的分寸!”钱氏妥妥说道,可是叫安良华砸下神情,饶是安良蕤看得仔细以为也是如此,可是叫安良蕤不由多多赔罪,但那安良华的眼神却是烟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