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如今倒是自己吃了气,适才知道要将担子甩到安良蕤身上,只不过安良蕤还是那些话,任是没做的她一件也不会承认,钱氏听得也是问不出个什么,只得将她打发去了,临了,还叫她看护住安良华,叫安良蕤登时又是折下眸来。
初秋还是有几分炎热,安良蕤站在廊下,但觉脑子十分头疼,她只惯羡慕懒懒躺在蓬草上的猫儿,可是什么烦恼也没有真真是叫她羡慕,想那安良华如今看来是真真看不顺眼才做了这些偏激事儿,道是不能斥责,可是叫安良蕤无奈。
不等安良蕤松下眉头来吃杯茶水时,但是瞧温起恬委屈巴巴:“二弟妹快些去瞧瞧吧,你那二姐姐可是厉害,原个儿我本打算要吃藏在树下的那顶好的女儿红,你那二姐姐瞧见了,非是要喝,料是一口也没有给我剩,那可是我想要留给宁娘子再来我们府上吃的,这下可好,二弟妹,你可是要赔我,要帮我说个理啊!”
安良蕤如今还是刚吃骂出来,若真真帮他做得了主,又何至于这副模样,想来安良蕤只得请笺一封,登时便遣唤了安少霍前来。
安少霍是要赶马车,几乎是已时才到,而那安良华吃醉酒也真真睡得香甜,可是苦了安良蕤只得蹲守床头端盆看她作呕。
“四妹妹,四妹妹,可是二姐姐怎地到了你这处可是知会了二姐夫一声,前时我去找二姐夫不见有人开门,想来四妹妹一个人定是难以照料二姐姐可是一步也不敢歇就来了,二姐姐这是怎地了?”安少霍见状快快问道,一手拖起那安良华?,不想就是被她吐了一身,叫安良蕤登时脸色煞白,遂是赶紧打发阿喜弄了一身干净衣裳,适才又转了好些时候,安良蕤才得和安少霍坐下相谈。
“二姐姐成了这般,也真真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不是,饶是二姐夫同二姐姐起了争执,二姐姐便在我这处住下?,只是二姐姐心事难解,料是我也无能为力,可不就是指望三哥哥能过来帮我出些主意?”
安少霍听得安良蕤这般说来?,再有看安良华也是有几分:“原自他们夫妻吵架之事当是自己解决就是了,二姐姐这是在为难她自己,也是在为难四妹妹你,我看要不然我这就将二姐姐带走,让娘好好说叨一下二姐姐,上回二姐姐回门时,脾气便是和往常有些不同了,还责怨起娘的不是,说是当初能帮大姐姐谋到常州刺史的门第,怎地就不能帮她,娘听着可不是个话,登时就是和二姐姐多多吵了起来,想来二姐姐回去之后便又是和二姐夫置气,可不就是难为了四妹妹要吃她这些气,可没有打扰你这婆家吧?”
安良蕤听得安少霍说来,心思已是定下几分,料往常见她这个二姐姐不声不响,一说话竟是如此惊人,可莫要说梅氏要和她争吵,就是她这个做妹妹的又何尝想要说道一番,想到这处安良蕤只得将安良华扶起时,她一个甩手就是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