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是想要跪下狠狠哭上一番时,却是钱氏一把甩袖,便是将手上账簿狠狠甩走?,嘴上可是念叨:“好啊,可是那温康生如今可是厉害了,也知道要做假账编排我,可是我这些年对他太过仁慈,竟是连要这些腌臜勾当来恶心我?,这个家已是让我头大不已,连是你也这般可是要叫我好生心寒啊!”
温起恬等着可是哆嗦,不知个所以然,正当是想要上前说时,便又是听得王妈妈独个念说:“可不是吗,这个家中虽说惯是有两个体己的哥儿,但若真真计较起来,是半点比不得大娘子娘家里的那个五哥儿,眼瞧着人小却要比他们懂事不少,饶是主母都夸耀得很,要指望着过日子,饶是最近瞧见恬哥儿让大娘子省心不少,可不就是因着要娶娘子了这才想让大娘子免些心头烦,终算不是有太多错处,要不然也真真是叫人寒心呢?”
王妈妈是句句说得欢喜自在,饶是温起恬听得可是将眉头一皱,隐隐觉着脸上发烫,登时就要遣了步子离去之时,却是自个踩空了步子,叫钱氏听出了声。
“可是起恬来了,怎地也不知会一声,可是在外处站了多久,快些过来让我瞧瞧,可是今儿个娘瞧你的眼神不悦,若是你对那你那二姐夫有何不满尽管发了话说来,想要什么处置,娘尽管也是要帮你拼上一拼说的!”钱氏说时极是爽快。
若是前时温起恬定要多多说些委屈才好,只不过如今眼瞧着那王妈妈仔细地盯瞧着温起恬,再有就是也算不得过分之事,再有若是因此再真伤了安良蕤与他之间的来往情分,可不就是想要他这个做大哥的没脸做人吗,想到这处温起恬只得唯唯道了一句无。
“怎会没有,娘方才明介着就是瞧见你那不悦眼色,可是让娘看着心疼,想他宋思柔即便是秀才出身如何,是那良蕤二姐夫如何,又是你的二姐夫如何,如今他在我家谋生计,我就是要说一说那也是说得的!”
温起恬听得钱氏的话登时就是惭愧不已:“娘使不得,使不得啊,您方才也说了,他是我们的二姐夫,又是秀才出身,可是地位了得?,让他管了账簿已是委屈了他,娘何必要说些什么,再有我瞧那二姐夫也说得不错,说我配不得那通判娘子,可不就是让我做事低调些?,饶是那通判娘子也是不喜,如此也是治治了我的毛病?,好的很好的很呢!”
钱氏能听得温起恬生平以来第一次夸奖人,可是叫她欣慰不已,饶是见他都是要比往常顺眼许多,她前时倒是还觉得委屈了温起恬?,如今听来正正欣慰,索性手头上事做,钱氏不多挽留就是叫温起恬快快出去。
温起恬是仔细瞧了几眼,口中但觉淡淡苦涩,想来也只得退了出来。
明介着进去时温起恬是对自己说,不管那钱氏如何如何要自己委曲求全,自己也断是不能从了,只是耳听着向来多多亲近自己的王妈妈竟是背地里说得自己那些话,可是叫温起恬如今想起已是香泪连连。
“可是什么都叫我吃亏才好,明介着就不是我惹出的事儿,凭什么要叫我全个吃了,惯是什么好事都是你们占了,往时又是可见我出过声了,可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