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中银说这些话登时又是叫安良蕤一惊,她原就是来做个闲人的,惯是这些琐事她是想看也不想看的,怎可这般好心叫她担做了这恶人的名头,使不得使不得啊!
不等安良蕤多多讨说时饶是见钱母在那张妈妈搀扶下便行了过来,眼瞧着钱母也是带有几分厉害模样,瞧看了那胡氏一眼登时就是斥道:“而今可是新妇要在当家做主了,惯是我这个做婆婆的也不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如今连是你这个二表嫂也敢欺辱了,往时也就是银哥儿纵容你,可是你现在也说得休妻一事,到时你到亲家那处可切莫说我们委屈你,再有你就是闹起来我们也是有理的,惯是不知道娶了个什么儿孙媳,不得让我安享晚年也就算了,每每惹事不断,也不知道收敛,可不就是想要逼着我老太婆做恶人吗?”
眼瞅着胡氏显然说话说不得他们,恶狠狠瞧了安良蕤一眼,便撒步跑开了,叫安良蕤可是眉头一紧再紧,饶是再听得钱母款款问来,倒是像极了钱氏也偏袒温起斯那副口气。
“让他二表嫂见笑了,这家中孙媳厉害得很,平时惯是我也整治不得,如今真真是叫她吃点苦头才好呢,呀!这泼妇竟敢泼了你,真是没教养得很没教养得很啊,快快换身衣裳,这若是伤了寒可是难好了,张妈快些叫伙房熬些姜汤,今儿个再是多添几道荤菜,良蕤可是我请来了,这若是被我那大女儿知晓可不是要多多埋怨我了,此事我定要帮你讨一个说法,我们大家也休要再包庇了她!”
安良蕤听是钱母说这些话,登时就是苦哈哈地笑了几声,料往时安良蕤只知道钱氏厉害,如今瞧到了正主才知该追溯其源,她也不敢再枉加多说些什么,只管告了安便快快退下。
安良蕤是一步也不敢停地回到房里,那时阿喜正是在打瞌睡,睁眼就是瞧见安良蕤这般可是叫她害怕:“怎地了,姑娘!这才出去不过一刻钟怎就成了这般,料是以为姑娘要自个散心才好,阿喜也就没跟上去,本想这处是个清闲地,可没有想到竟是叫姑娘吃了这些亏,我这就去找钱老太太说理去!”
“不必了,眼下我是有人做主有人撑腰,更是得罪了人,时下怕还是有眼睛看着我们这处的,阿喜你可切莫要生事端,我也只当自认倒霉,平白无故去散什么心,更是再搅进什么浑水,如今想起来真是有自找苦吃,怨不得旁人啊!”安良蕤忽是道来,阿喜仔细听了一番登时也是恼火!
“可是明介着姑娘吃了委屈,那钱老太太要给那什么表弟妹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姑娘切莫要将罪责怪是往自己身上揽,再有这处也并非是我们想要来的,到时我们尽管去了就是去,料是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原还以为来对了地方,可是打今儿个才知道是又入错了地,姑娘你可是要快些好起来,带着阿喜快些走得好?”
安良蕤听来登时就是折下眸,进来了出去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