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名是真真不愿听刘氏净是说这些混账话,饶想自己这么多年纵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就被她说得一文不值,想来胡名登时夺步行了出去,刘氏也是怕那胡名在外边再说了亏,遂是打发了两个小底一并跟了上去,叫刘氏不由轻吐了一口气。
入时,胡名先是瞧了自己一身,在门外又是撇了撇来尘,这才惶惶入了进去,他低着眉但眼瞧那紫檀梨花木上晃出姜县令那神情,便叫他快快跪了下来。
那姜县令眼神瞧他虽是不冷不热,但是语气已是和了不少:“可是胡里正来了,想我们好似有些日子没见了,饶是让我好生想念啊!”
听得姜县令口气不似往常,登时就是叫他浑身一颤,贴了他的好意一并坐了下来,须臾小底送上茶水,饶是胡里正一想为了那升官一事前来,前边附和那姜县令多了,也是多不情愿,不有提问。
“请柬上县令说是琼浆玉液,后生我多多惦念得很,不知县令可是好生同后生我说叨一番,后生不敢品尝,但愿县令讲个滋味?,便是让后生欢喜得很了!”
那胡名是不想得罪那姜县令,但不知为何眼瞧着那姜县令脸色越发沉了下来,隐隐似要不悦之意,叫胡名登时就是慌张,正当好好陪说一番时,却是听得他说来。
“说是琼浆实在也是里正抬举了,只不过这碗汤惯不是人人都能尝的,上回听着胡里正最近正为令爱和离一事烦心,说是还有几分棘手,可是不知什么事情,竟是能让胡里正烦忧到这个地步?”姜县令说时就是一个目光抛向了他,可是叫他登时怔住。
料是不是光彩之事,胡名只惯往粗了说,怎料那姜里正不愿放过,生生叫他挑拣了细得说,时下推说不得,登时就是叫胡名为难了。
“实在是后生的琐事,是那钱家人自个家田被人贪了去,非要说我不帮他家,叫他家生生吃了亏,可不就是要叫我那不成性的女儿收委屈了,想来也是惭愧,是后生处理不当此事,让县令见笑了!”
胡名是一个作揖就要求县令发落,往时那姜县令见是这般,再不济也是给刘氏一点脸面,且此事实在也不是他该过问,见他不言正当要起身,却是听他说来,叫他险些闪了自己的腰不敢直起来。
“那究竟是什么人竟有这大本事能吞了我县令上德高望重的钱家人田地,此事关乎名声,更是关乎人心,胡里正你若是不好好细说这其中,可别怪我要给你办个纵容之罪啊?”
想此事原就是他胡名干出来的,又能辩些什么是非,只不过让他最是不解的,就是这胡里正为何能盯瞧了此事?
“后生私下也是找那人说谈过,只不过听他言中意,说是他上头有人,惯是得罪不得,确实我这心中也是难受得很,料是我家亲家也和我说过此事,我也是左右为难,两头说不定,想我此事不敢惊动了县令你,私下便是让我那女儿多多吃了委屈,我那心里也是难受得很啊!”
说时那胡名泪流沾襟,瞧是实在痛苦,却是让将县令眉头越皱越紧,一个拍案?,便是吓得胡名扑通给他跪下?,只得听他说来:“你速速将那人带来,管他背后靠了什么大官,我也要把他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