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遂是门外一人喊道,便惊破了在场之人:“什么照应,我的女儿都是被你休了的,要回家也是要回到娘家,何至于让你这个前夫在一处,传扬出去岂不是要笑我这女儿轻贱自个,你们钱家好毒的心计,明介着都是有气想要冲我胡名,又何苦搬弄我的女儿!”
在场之人是傻眼又傻,眼瞧着那胡名堂堂正正入了进来,登时就是叫钱母火上心头!
“谁要赶他们出去了,他们要去哪那是他们的自由,你惯是以为谁都如你那般腹诽他人,你也快莫要说我这孙儿,可不就是你那女儿硬是要赖在我家中,还让我这孙儿多多要帮她说些好话,求我老婆子应下,我是真真不想答应,惯是叫他们有苦尽管上那衙门告我,反定我老婆子行得正坐得端也没在怕的,怕的就是某些人心虚啊!”
原本那钱母见钱中银眉间已是松泛,谁可料遇到了那胡名窜了出来,硬是要断了这门亲事,一拉二扯,叫那对苦命鸳鸯登时就是簌簌泪花撒场,哀叫得惊天动地,安良蕤若不是今儿个站在这处,还以为这里出了命案?,想来忙都帮了一半,若是不帮齐全了,如何对得住钱中银这番美颜?
“胡里正啊,我劝你还是快快成全了这门亲事才好,再有就是归还那祖田给钱家,若是不然,莫要说我那常州刺史大姐夫不会给你和你那大舅子刘长史吃些苦头,就是我也是认识厉巡检,若是叫他上你那处调查调查一番,可就不知道究竟能弄出什么动静出来,我是知道胡里正做官不已,可若是这笔账也能算计到自家人身上,那你也真真是自找的!”
那胡名听得吓得眼不错珠,可劲盯瞧看着安良蕤,那对小夫妻倒是欢喜得很,只不过唯独是那钱母脸色吃紧得很,饶是她也并不真想成全了此事,听得安良蕤这般维护也只得认个结果。
“这,这我还不知道这位娘子闺字几许,再有娘子大姐夫我只听得他家大娘子是安氏,可是真就是邻县那位身中童生家中又有两位秀才的清流门户,我倒是去过那府上吃酒,倒是和令尊有几分交情,不知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见怪得很见怪得很啊,饶是这几日我也要上门和令尊谈论学术,可是娘子到时也可提点一番?”
安良蕤原还以为要纠缠上一番,不成想那胡名已是这般有眼力劲,叫安良蕤登时就压住眉头,届时又看向了钱中银二人,见他是真真知道有错,登时就是多多赔说,索性好歹也是胡氏生父,只怕再这般僵持下去,才是要叫伤了他们那夫妻情分?
只不过安良蕤就是想要点头也要钱母发话了才是,见钱母仍是面如冰霜,叫那胡名又是一顿呜喊:“可是我有眼无珠,已是认不得贵人了,求老祖宗给个情面,放过这对苦命的孩儿,适才我想来就是那人生生要霸占亲家的祖田,我也要帮亲家挣回来,总不能让亲家吃了这些委屈,可不就是要打我的脸面了吗,不知这个结果老祖宗可是消气了?”
听他说得极是滴水不漏,任是钱母想要挑剔他的不是,也没个说头,想来也就随了他的说法,届时又叫他签下一份保证以及钱家祖田不征书这才能打发了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