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自是想要讨个话说,但见安良娇快快抓住安良蕤的手,等得那产婆敢来时,叫她贴耳同安良蕤说来,说是不答应这孩儿也是不敢生了,想这人命关天的事她怎可开玩笑,听得安良娇一声尖叫,安良蕤顾不得其他也只得快快应下,三两产婆涌了进去,登时就将她们二人请了出去。
梅氏可是心疼看着里边的安良娇,眉头几乎拧做一股绳,饶是见得安良蕤站在一旁,那气便是不打一处来:“你也是瞧见你大姐的难处了,你怎地还舍得气她,如今她那官人为了他四弟一事已是拖求了不少人,但不过没人肯帮,她那家婆听得他家那叔叔此事,更是气得病倒了,家里几个姑娌又是在外边住的,可不就是我这个做娘的来看她,你若真真是有几分良心,但请你尽力做了也就是了,日后好处什么的自是不能少了你的,可是你不做,那就是要断了和娘家的情分,往后你也莫要回那个家门,我也全当没你这个女儿!”
不等安良蕤挣说,料是听得梅氏这般说来,叫安良蕤心下一紧,尤是听得产房疾叫连连,煞间便是叫安良蕤溃散精神,不由一退两退,事到如今怕她再无回头路,饶是安良娇之情不敢不报,只不过一是想到要连累温起恬,再有就是钱氏,叫她如何不害怕。
回府后,安良蕤独个就将自个躲在房中,尤是整日在府上看守的钱氏也是瞧个不解,也不知要她劝那宁氏为难了,思来,想她一个女子在官人手下讨生活已是不易,本该这种琐事她全个担了才是,让她难受也是自己过错,想到这处钱氏也是暗下眉头,将自己独个饿了起来。
此刻,宁氏正是坐在房中,料是想要和离也要吃饱了饭才好,只不过她一是想她那忧郎,是个实打实的软性子,虽说生得几分相貌,对她也是不错,但偏叫她这心中没地,隐隐还是怕他嫌弃了她。
“娘子,你在想些什么呢,这菜都要凉了,娘子说来也是奇怪呢,前时我去看看灶上汤水时,可是听得这主母今儿没吃晚饭,连是后边娘子你的二弟妹也是一样,想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吃饭不是,可是这家人已这般痴傻了,竟是学得这招想要逼娘子你就范,娘子可不能顺了她们才是啊,想那屈官人还等着娘子你呢,娘子怎可要负了屈官人啊?”
那眉儿是以为宁氏想要和那书生屈忧过日子,料是当初成亲时不过得了宁见习一些诡计罢了,如今真真是见得温起恬那般草包模样,想宁氏眼界高,定是不能从了!
宁氏前几日还是那般想的,只不过眼下见她们这样对待自己,再有那事也不多光光彩怎可要叫她们吃这些难堪,想来也是惭愧,叫宁氏不由放下手中筷。
“这些话如今你可切莫和旁人说了,时下我是不得两家好,任是出去了,只怕是让爹爹脸面无存,再有就是我瞧那安良蕤是个可说话之人,还是过些时日,我亲自和她说上一说也就是了,倒是你这张巧嘴,可切莫害了我才是!”
说时,宁氏抬眼便是瞧见一条人影匆匆跑了过去,可是惊住了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