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若不是亲眼瞧见这么个仙人家境这般的话,不出于目的还是愿意和他吃上一吃,再有就是他那眼神实在让安良蕤害怕得很,似一团漩涡让自己怎么看也看不清,想来安良蕤不由站在温起恬身后,快快回道。
“不麻烦苏官人了,饶是我那官人还在家中等我,就先谢过苏官人美意了,只不过我有一个疑问,眼瞧着苏官人雅集也算开始,可是人来齐了?又何处交谈的呢,再有要谈些什么内容呢?”
安良蕤是真真想要测测面前之人,料是像他这种人物,温起恬攀附不得,她安良蕤怕是保不得温起恬仕途,但任是谁想要害他,她也是不答应的。
道是不等安良蕤想过神来,便是瞧见一人缓步从外边入了进来,饶是他身后还跟了几个同僚,看着极是亲密,只是不等他们走过来,温起恬便发了兴致走到那权知府面前,扬起手一把拍在他身旁的顾惜花身上,要在那处独个叙旧起来,叫那权知府脸上顿时不是个滋味,幸得那苏尚留上去迎了上去,安良蕤是清楚瞧见那顾惜花将温起恬手打发了去,惯是同那苏尚留一并入座。
安良蕤也是知道好歹当即就和温起恬觅了最后一尾座坐下,期间安良蕤是听着这个权知府是如何弄眉挤眼,将在座之人是一吓又吓,安良蕤看得可是明白,想到在座的知州巡检大多都是受恩于他,这次亲自来到下边,就是为了扩大势利,再有他也是说到根上了,他要躲离那临安府?。
“想那赵广志志运不行啊竟是得罪了总管钤辖司,料是那官场上奈何不了他,以为自己就相安无事了吗,也不看看他得罪得谁,想来也是可怜如今他在朝中被人孤立,且我还听说他那娘子临盆,如今他还在汴京苦苦相求,当初我就说过他了,叫他最好识事务一些,他可是不听,直到上回厉巡检亲自给他吃些苦头,他还是不长记性,我看如今不好好给他吃点教训,真真是以为我们吃素的,在座各位若是想要保得日后升官发财平稳,应该是看得懂风向了吧?”
只听得那权知府吃茶叹道,时下坐着那些人早已是点头捣蒜般地点头,连是温起恬也是那般,叫安良蕤登时不由沉下眸子,叫那权知府好生相瞧了一番,安良蕤听来不胜道说。
“想那常州刺史赵广志虽说人脾气暴躁了些,但好歹也是依了本分做事,再有他家上有老下有小怎会连这点道理也不明白,可是权知府总管钤辖司能否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家,我在这里感激不尽了!”
听她说话一出,登时就是叫苏尚留温起恬等人眼不错珠地看着她,只不过那权知府听来倒是有几分意思:“你是他什么人,竟是如今我这雅集里也混得进他赵广志的人了,留儿啊,你这办事还是太过年轻了,下回你独个处理好了,再是叫我来吧,我瞧着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先回去了!”
说时,那权知府真真是要离去,安良蕤正要说话之时,全是被苏尚留拦下,也是顾不得体面叫安良蕤不由唤喊:“他赵广志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料是权知府能放过他以及他的弟弟一马,定是会多多助您的,还请权知府三思啊,请权知府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