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二嫂嫂应承了吧,这全是令仪的一番心意,令仪知道这些自己不生性,许多事情更是叫二嫂嫂受了委屈,令仪是真真知道错了,求二嫂嫂给个机会,切莫因我那不懂事的二哥一棒子打死我这片心意啊?”
前时安良蕤受了温令仪这般礼数心思早已是定了下来,如今又是听得温令仪这般说来,哪里还有什么为难,只管是安良蕤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听人保证,浑浑听得那温令仪一番说来,适才叫安良蕤如吃了秤砣般回了房。
阿喜是俯在门边瞧看着那温令仪喃喃离去,心下一沉方才看向安良蕤:“姑娘,你也是吃过这小妮子的亏,料是这回怎地还不是为了那温起斯办事才来到这处,只怕她不是又效命了他人,好给姑娘一个蜜饯,又给一个巴掌吃吃,姑娘我们不能在这个小妮子身上一而再地犯傻啊,我看还是将这蜜饯拿回给妾母,反定都是她拿来料是她敢做出什么荒唐事,也定都是要叫她吃好看!”
安良蕤听来原是盯在蜜饯上的眼神不由收了回来:“阿喜你说话真是越发没分寸了,她才不过十三四,就是有些性子也是该容忍去的,我瞧着金丝蜜饯儿也是要花去她不少银子,料她已是这般求好,我们再是为难何必呢?”
“姑娘,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可是谁上次得她一个举动便是气得半晌也吃不下饭,说什么看错了人,做错了事,任是往后她再来也定是要一扫帚哄出去,这些肺腑之言姑娘可都是忘了吗?”阿喜忽是快快补说道,但见安良蕤不愿回说,尝吃蜜饯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不过此刻也就是只有安良蕤自个明白,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如今她安良蕤落魄了,正是要多多听劝的时候,不管是谁惯只要是想要对她好,那便是足够的,如今她只盼此刻赵广易那事有个结果,是个什么她也认了。
往后的日子得益于安良蕤板脸闷房,家中可是清冷无声,断是一点儿声也不敢发,登时要叫钱氏也是心中不悦,擒在喉咙里的热茶便是吃吃不敢吞下去。
“你说说良蕤这是怎了,料是上回她与起恬一并去了那知州府上雅集,回来便是这个毛病,饶是起恬还不能这个脸色,王妈你说说我这是什么命啊,讨得这两个亲儿媳都是知道要给我脸色看的,可是这家中我的身份比不得她们,要多多吃她们的气才好,再有就是那老爷如今也是知道整日在外边厮混了,惯是回来也是三更半夜的,起斯也是这般,如今眼瞧着都娶新妇回来两年了,可是他家这个时候也早就抱上孙子了,为何就是我要比他人来得不易啊!”
钱氏说时已是痛心疾首,料王妈妈在一旁听得可是心疼,只不过一是想到前时钱氏多多抱怨温康生留宿在那李氏那处,如今好了到了外处也是叫钱氏多多责怨,叫王妈妈不由紧了紧口。
“主母可切莫要这般说来啊,想这些年在这个家中操持不易,这眼瞧着日子都是人人羡慕的,主母怎说得这些丧气话,只不过说起来那安氏做事也是有些不地道了,料是婆婆也敢摆脸,只不过听瞧亲家母和安氏频频来往,怕是其中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