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斯听来可不就是个酸话,登时就把她拦在怀中:“说什么呢,不过是今儿个我看我们房瓦上有个受了伤的猫,看它颇是可怜,我就是瞧得入眼了,可是这畜生的气你也要吃,你啊最近说话真是越发地厉害了,连是我都要怕了你!”
小李氏想来还算他诚实,想来吃那畜生醋不应该?,也好过要吃那安良蕤的醋,这几日小李氏一是想到入这个家门到现在还没有孩子,饶是往时听温起斯说什么要顾及些温起恬尚未娶亲,不愿同房,再到后来安良蕤嫁到这个家来,更是让她实打实感到钱氏压力,如今虽说温起斯在外人疼爱她,但私下他是个什么人她最清楚。
“往时我们这里都没什么猫,可是它从何处来的,料是老人说了,想要怀孩子这猫就是留不得养不得,下回斯郎可切莫再看了心疼了,反定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尽管赶走就是了,要不然它瞧见斯郎下回还是要来的?”
小李氏这番话,可谓是一语双关,饶是前边温起斯那些话没解释清楚,如今便是叫小李氏又回了一击,可是叫温起斯不安。
“斯郎,这是怎么了,每每说到孩子一事,斯郎便沉了口,可是斯郎和我生孩子就是这般让你羞耻吗,料是往两年斯郎说什么我也是忍了,眼下我的日子是过越过短,婆婆越瞧越紧,只怕不等那安娘子一纸休书,倒是我被轰出去了,斯郎我也会老的,你我身边都是需要一个孩子玩耍才好?”
温起斯但是听来,可是将头一别再别,只因他这心中尚有卑微,再有温起斯惯是有些痴傻,钱氏又是疼爱,他虽说是亲生的,但凡事都是温起恬有了他才能有,饶是生孩子也该是如此,想到这刻温起斯登时折眸。
“我不是说过了吗,再缓缓吧,这几日我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若是强行怕只是适得其反罢了,再有这种事情原就是顺其自然,强求才是最难得,你也该是明白这其中道理?”
小李氏惯是知道她委屈受得可是厉害,料他不是个妇人家又如何求他明白这其中的苦楚。
“我看斯郎如今也是厌弃我了,要不然这些年还不肯生孩子了,你是不知道我没孩子生,他们都是责怨我,说我没用,安娘子惯是有娘子撑腰,说出去又是我强霸斯郎,全不给她机会,斯郎可见我是这样的人,斯郎如今这般可是想要陷我于无情无义,倒是被婆婆赶出去怕也真真是活该,女子活成我这样,早已是没脸见人了,可见我脸皮还是厚的,我看我还是趁有两年,快快改嫁得好,要不然也不至于扫地出门!”
温起斯是越听小李氏说话就是越过了,章二年他可是给小李氏耀武扬威,任是吃喝一样不敢给她少了,如今怎是得了她这般埋怨?
“你尽管放宽心吧,这屋子我还是做得了主,只要我说个不,还真是没人敢说个反字,好了好了,方才我听你说话我也是多多反省了,料是让你一个人孤独也是我的不是,下回我再努力吧,时下我是真真病得有些怔头,怕要传给你,我看我还是到另一房歇歇,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养身子吧?”说时温起斯便悻悻而去,料是不等小李氏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