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斯原个还以为她十分伤心,不成想竟是得了她这些说词,任是自己再怎么解释,怕是她也不会相信的,想到这处温起斯索性也不愿瞒了,正打算离去之时,但见那安良蕤随即捡起一块碎瓦用力摔在地上,可是叫温起斯惊住,更是险些软了脚。
“惯是我也没有做到对不住你的事,如今这出全是你自己做得不地道,怨不得我,你若是想要说理,我也是奉陪,只不过我告诉你,若是想要欺负我安良蕤,那你就想错了!”
说时安良蕤已是离去,他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接下又是落到一旁大喘气,可是叫他不能相信,他断是不敢相信忍气吞声了一年的安良蕤竟是有这魄力,遂是就让他想起昨个儿她和温起恬在一处的场景,只怕不是他们真真互有好感,如今这般就是要给他吃粒定心丸?
温起斯也是不敢再往下想,只得自己悻悻回房里去,一回屋里,温起斯一是想来便委屈便发大发地看着茶水中的自己?。
但见那茶水中的自己面生横肉,垂垂老太,全不想一个弱冠之年该有的意气风发,可是他真就是这般老相,叫那安良蕤看不顺眼,饶是这般想来,见那温起恬确实是精神爽朗,他瞧了也是十分欢喜?
“我在想些什么,大哥原就是生了那个模样,若是好看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才成亲,惯是伦理纲常大哥还是明白的,也断是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莫要说我不能饶了大哥?,怕是娘也不会饶了他,可是我自个多心了,实在也是多心了!”
想到这处温起斯正是要将香案上那茶水吃下之时,忽是听门外声响惊得温起斯登时便将手上茶水碎地。
“呀,斯郎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伤到手了,斯郎你怎地这般不小心了,快些坐好,这些事情就让我做就好了,斯郎这手可是用来写字的,若是伤了可要如何是好,说来斯郎怕是不信,我刚坐在廊下时,便是瞧见大哥独个从姐姐那处处出来,饶是见他害羞不已,也不知姐姐究竟和她说了些什么,我瞧没准就是!”
小李氏是一边说一边看向温起斯,抬眼便是瞧见温起斯凶神恶煞可是把小李氏惊住,叫她不由快快解释。
“兴许也不是,姐姐这几天家中祸事连连,说不定大哥就是想要帮姐姐出些计策罢了,是我想脏了,惯是此举大哥又怎会不考量斯郎的感受?,是我自个糊涂,是我自个糊涂啊,斯郎可切莫要吃我的气才好啊?”
温起斯眼下自认也就只有她了,哪里还会舍得吃她的气,只不过他一是想起安良蕤对自个那些态度,再有她对温起恬那些神色,叫他不由反思。
“锦娘你觉着我如何,这些日子我是瞧着自己越生得有些差了,可是老了,若真是如此还请锦娘告诉我个实话,也好叫我心中有些底数,也不至于叫我不自知?”
小李氏听得温起斯说这些话可是吃笑,饶是自己平日里常常说自己没什么青春也就罢了,怎地也听得温起斯考虑自己容貌起来,还不会是真真对自己方才说那些话吃心了,想到这处小李氏登时俯下身来,轻轻俯住了他鼻尖,温起斯显是一惊,但觉小李氏回应,若是此刻回绝了她心,怕是真真要做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