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的事不多不少也是传到了宁氏的耳朵里,她在是听得眉儿细细说来,登时就是将手上那纹青瓷茶盏紧紧握住。
“怎会这般,可是那安良蕤已是这般好手段了,那小李氏也是,怎地又是这个节骨眼有了身孕,这不就是要叫我自己打自己脸吗,明介就是要给那温起斯纳妾,要那安良蕤难堪,这下好了,非但没弄成,还要帮我那妾母办成一门亲事,我亏大了,眉儿,可是你说说我要怎办的好!”
眉儿听来早已是愁眉锁眼,原她就说这事情难料得很,叫她再多多想想,如今可好,全个都是自己找的,又能怪得谁,再有钱氏对宁氏渐生隔阂,但要温起恬休妻定是不可能的如今家中人都是瞧准了这件事,只怕多说这日子才是难熬。
“姑娘,你还是忍忍吧,想那安良蕤也是嫁进温家比你早些,再有她又是庶出,这手段定是要比姑娘你这种被疼在手心的嫡出不能比的,只怕倒时又是在主母前面多多说姑娘你的坏话,如今主母正是为这件事伤神,时下我们是找不到半点理由再找安良蕤的不是,我看还是歇养些日子,反定那安良蕤也跑不了,姑娘你觉得呢?”
宁氏倒是听得她这是胡话,想她一个通判嫡出的娘子,什么达官权贵没见过,想也是听得宁见习说得官场险恶,小人谋算,如今就拿这安良蕤试试手才好!
“只怕妾母如今还不知情,想这潘氏的家世也不过如此,再有身做妾室,眼都是瞧上天的,如今要叫妾母吃这门亲事,要叫她如何咽下,再有你方才不是也说了吗,家婆袒护那潘氏,就是妾母想要讨潘氏,怕也是难过家婆这关,我看你还是快快拖个人告诉妾母,说是潘氏如何不待见她,更是不想当她什么儿媳,我倒是好看看安良蕤这次要如何作弄?”
眉儿听得宁氏这些吩咐,时下一惊,道是方才还说是宁氏愚钝,适才便是听得这些,饶是可怜了潘氏,想到这处眉儿便快快告知了李氏房中的余妈妈。
余妈妈虽说听得害怕,不多会也快快告知李氏,然是那李氏在听后,手中茶盏登时就落了下来,眼不错珠地看着余妈妈:“此事可是真的,这等大事可容不得半分假啊,这怎会落到我的头上啊,我就说这钱氏惯是没有这么多的好心,不过就是寒酸门户靠祖上虚名过活的女子,也敢惦记起我的起文,吃她的美梦,不得了不得了啊,不行我要到钱氏那处讨个说法才行!”
余妈妈原就心虚,再听得李氏要到钱氏那处闹上一闹,可是吓坏了余妈妈,幸得温起文回房,才帮她拦住了李氏,李氏是一见到温起文,心中就是那个委屈啊!
“我的儿啊,我们要被大房那处的人欺负了,想你功名被他们压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连你的婚事也敢插手,娘是为你不值当啊,大娘子说什么要塞个表妹给你,任她是什么美娇娘,我们也不能要那房的人,怕她不就是大娘子派来监视你的,往后你的日子可才是越发没自由了,娘这一辈子也就是在这个院子了,可你不能啊,你可是娘的盼想啊,娘不能叫她们摆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