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李氏越发猜忌也是厉害,叫余妈妈解说不得,道是这么多年她是个什么人李氏还明白,可叫她有什么好说,故而便独个离去,留得李氏在房里。
安良蕤此刻躺在龙凤呈祥紫檀大床上,嘴里叼着一串冰葡萄,她一是想到温起斯那些个脸色便觉得十分有趣,饶是看是在这个家吃气这般久,还从未叫那温起斯能吃些难堪,道是那潘氏也乖巧得很,竟任由他们言语。
阿喜瞧那安良蕤自打进门后便吆喝着自己铺吃摆喝,好在阿喜也是知道安良蕤并非这个德行,再有拿吃喝时也是听得王妈妈在伙房谈资,对那安良蕤更是刮目相看。
“姑娘,你这胆子可是越发地大了,他人的亲事你也办了,着若是牵错了红线,只怕是要叫他们二人恨姑娘你一辈子了,姑娘就是想要斗气也不必拿这些事,再有那使可是时时摆在眼下,到时候芝麻小事也来找姑娘你的晦气,到时阿喜我也只能说姑娘你咎由自取!”
这话安良蕤可就不爱听了?,他人看不出她安良蕤的心思,怎地这个小顽童还看不出来,这潘氏在这个家原就是一个局,认是李氏自己愿意,钱氏也未必会让她留下来,这门事孰轻孰重钱氏也是明白的,她只不过就是想恶心温起斯罢了。
“你这个丫头,如今还知道要帮着他人说我了,前时我也是问过闲好了,她说是不愿意,再有也愿意帮我做个局,这几日只管要叫那温起斯难以面对那温起文,知道我的厉害,也少叫他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阿喜听得安良蕤这些话,道是闷闷嗤气道:“也不知道到时候谁知道谁的厉害,好好在屋里吃喝看书不好吗,非要计较这些,再有那姑娘你也是还了回去,也是没拖欠的,前时还是听说那小李氏怀孕了,这下可是好了,我们在这个家好不容易站在脚跟,主母偏袒我们,时下家里头一个孩子竟然还是小李氏先有,这往后小李氏的地位可想而知,也就是姑娘为了这点琐事,沾沾自喜?”
安良蕤听来,登时又是叫她惊住,吃个葡萄的手渐渐也是慢了下来,想他们这么久才有孩子,钱氏自是要放到心尖上心疼,他温起斯要宠妾灭妻,安良蕤是在安家也早已领会的,而她也不想过得如何梅氏那般和妾室争来斗去,没有孩子说不定还是好的
想到这处安良蕤继而大口吃起手上葡萄,阿喜只认个没趣,正要离去就是碰见温起恬入来,可是叫阿喜错愕,适才见那温起恬有话要和安良蕤说,不等退下便是听得温起恬满口慌张。
“可是二弟妹如今可是明白自己惹火上身,我那三弟如今正和娘说二弟妹给提的那门亲事,娘原先还在多加考虑,岂料那三弟入娘房门不由分说就要退亲,说什么配不上表妹,叫娘不要擅自主张,娘是气得七窍生烟,险些没叫人打那三弟,虽说我是不喜那三弟?,但眼下他们是要叫二弟妹你吃不是,家里都是明白人,惯是知道你与二弟有隔阂,可如今此事做不得玩笑啊,我来时已是瞧见王妈妈来这处,二弟妹还是快些躲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