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二弟妹原就是好心,你可切莫要责罚她了,任是我也是知道即便三弟真就想要求这门亲事,娘也未必会答应,如今便是最好的结局,娘若是想要蛮横无理,也休怪我不能答应了!”说时温起恬便护在安良蕤面前。
此刻任是个傻子也知道这番举动会激恼钱氏,只怕温起恬再有什么举措,可是叫安良蕤吃怕:“婆婆,大哥说话不中听得很,您也是知道的,这三弟才去和潘妹妹说谦,如今我们二人便要在这处吃罚,这怕叫潘妹妹知道的,心中可是难过呢?”
钱氏想自己可还什么都没说呢,论说词全个让他们担了,生生把她推上恶人的名头,她也是知道这个家惯是有了媳妇便没人疼惜她这个老婆子,只是她不知道这天会来得这般快。
“好个混账大哥,可是家中有个正室娘子还不够你烦的,如今竟操起这份心来,我何时说要责罚良蕤?我是疼都怕疼在手心化了,可不就是叫那起文看些厉害,叫他莫要小看我那娘家人罢了,我还自责方才可是要将良蕤伤心,如今被你这么一说,可叫我羞愧得很呢!”
安良蕤适才想得有理,只是竟不想钱氏已有这般气度,可叫安良蕤,温起恬见状也是快快将安良蕤迎到座上欢喜。
只是不等坐热了,便又是听得钱氏说来:“良蕤上回也听得那小李氏说是她那肚子大了,任是这么些年也没瞧见,想良蕤头年嫁进来,心里也是委屈得很,但也不能叫那小李氏以为我们小气,我这个当婆婆的,时下也是备了些补品,如今你这表妹的事情也算了了,良蕤可是同我这个婆婆行个脚力去看上一看?”
安良蕤听来脸早已是一变再变,饶是她想那小李氏虽说蛮横了些,但谁叫她家境悲凉,任是个人也想要争口气,只不过安良蕤眼瞧着如今这个形势,前时安良蕤是实打实想叫温起斯难堪,然是那温起文事后也定会要在温起斯那处告上一告,尤是在书中也是读得点居心叵测,可料那小李氏又怎会不是这般想,想到这处安良蕤已是眉上折了又折。
温起恬在一旁早已是瞧着不是个滋味,只不过钱氏说那些话也是实在没法反驳,温起恬早该会知道安良蕤会有这天,只是不想竟是要这般赶上去,只要她说个不字,任是如何自己也会保她的,思来温起恬也是将眼神压在了安良蕤身上。
时下安良蕤这个境地说是四面楚歌也实在不为过,只怕要叫钱氏下次还要来这些玩弄,倒不如一道遂了也就是了。
“还是婆婆想得周全,儿媳身为大房的,按理是该看望妹妹,又或叫妹妹家人多多陪伴才是,时下也只怕官人一个人照弄不来,想来官人看到我们定是欢喜极了!”
钱氏听得安良蕤这般说来,该结果还是好的,道是那钱氏生疑这小李氏明介嫁进门两年也没怀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身子,钱氏只怕这其中别再是有变数,反定她安良蕤是温起斯的大娘子,这等事不由她谁又做得体面,也是叫安良蕤吃个妥帖,想那安良蕤还应该多多感谢她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