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潘氏说是要走了,但这不用说也是钱氏的意思,饶是那钱氏也知多亏欠了潘氏,临行前便赶紧塞了一包银子,叫潘氏也是受之有愧,想要推回去时,便听得钱氏说道。
“快些拿着吧,这些日子叫你受委屈了,你若是不收下往后我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见你的母亲,你可是想你姨母再也进不得你的家门,就是闲好你赌气不见我,只怕是你两个妹妹也是欢喜我这个姨母的,往时我在你家吃饭时,两小人还知道要往我的碗里添菜,可是我瞧见不知道多欢喜,恨没给恬哥儿斯哥儿多生两个妹妹,要不然也是能叫我欢喜一番?”
倒是听得钱氏这般说,然潘氏自个怎会不明白,也是怕钱氏为难,潘氏正是要走之时,忽是见那温起文不在,不由沉了沉眸看向钱氏:“可是怎地不见二哥哥,往时我娘就是要我好好瞧瞧二哥哥,说二哥哥生得极俊,是这县上的男子也比不得的,只不过娘这些年病着了,叫我这回也是好生看上一番,也算了了娘的一个心愿?”
钱氏只怕这潘氏醉翁之意不在酒,饶她也不是不知这家中为了帮温起斯纳妾闹出了不少事,再有钱氏也是听得王妈妈说了点点,如今那曾氏说事,可不就是想要叫她就范罢了。
“真是让表姐挂心了,往时我竟是不知表姐会有这些话,不过也真是不巧,你这二小嫂嫂怀了身子?,时下不方便走动,你那二哥哥也就没有出来,下回我定要叫他亲自登门好生让我那表姐瞧上一瞧才好呢!”
时下潘氏听得钱氏这般说来,料是不好多问,只得委委和温起恬同说一番便独个站在那马车头,她弯着腰看着这温家,好似周庄蝴蝶般,叫她分不清真假,索性也是孽缘,潘氏放下车帘便随着马车而去。
温起恬见状可是松吐了一口气?只不过看着安良蕤又是来兴致:“方才二弟妹怎不和潘妹妹说是因为二弟妹你要摸着那二小弟妹肚子时,生生自己摔了一跤,吓得二小弟妹喊坏了嗓子,如今听得正正还是吃不下饭粥,二弟妹可是了不得了,何时竟也是这般不知轻重了?”
安良蕤是听得温起恬这般说来,一是想到昨晚自己就是憋屈得很,明介着就是那钱氏想要看那小李氏的究竟,生生是把自己推到面前,一个不慎便在温起斯和小李氏面前,不说自己摔得多疼,就是这面子可是大大地丢了!
“照大哥这般说,我这道歉也道了,又给李妹妹端茶送水,你这二弟是不原谅我,李妹妹也不原谅我,可是要我一辈子伺候着她才是应该的,你可是不知道昨个我摔得多疼啊,都擦破皮了,怎地都不见人说要来安慰安慰我?”
钱氏适才听他们打闹,也是不由露出笑颜,只怪这家中压抑得很,温起恬是她最疼爱的大儿子,早先钱氏就是为了他操碎心了,如今看他难得这般打趣,也是让她多多安慰,只是此刻让宁氏多多不愿,钱氏一再警告宁氏,叫她适可而止,饶是她知道那娘家回不得,安良蕤她也不想放过,可是要叫她多多吃气,只不过若是论吃气流泪,怕当属温起文一人才对,叫他站在门外看着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