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起斯是想要挣个话,想她安良蕤虽说不得他的欢喜,但也不至于要得灾骂,正是要说来时,?便听得温起恬说是那安良蕤正正站在门外,登时叫他一惊。
许连是钱氏也始料未及,瞧着安良蕤的眼神也是闪躲,安良蕤看着他们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愣是干咳了两声正在离去时,便被温起恬叫住。
“二弟妹可是吃心了,真真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是,这原本不过也就小伤,我在这里矫情什么,让二弟妹看笑话了,方才娘出来全个都是不中听,二弟妹切莫要往心里去,你若是想怪就怪我,要不然二弟也成,就是你切莫要放在心上,难受了自己,更是要叫我悔得很!”
钱氏听是这般听了,见那温起斯也没个反应,也是不悦,适才递了个眼神,方才叫温起斯明白,他转身看着她,他一是想到这一年来也并未同安良蕤说过几句,也是口笨得很。
“大哥说得没错,方才娘说话都是无心的,再有她老人家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你身为二儿媳又是比大嫂嫂入来早些年头,理当照顾着大嫂嫂,时下你这委屈吃得不冤枉,也惯是怨不得旁人,再有你若是真真有份诚意,尽管快些同大嫂嫂赔个不是才好?”
温起斯起初这话原不过就是想安抚安良蕤而已,不成想越说就是越看不顺那安良蕤,索性便是话撂重了,可是叫钱氏温起恬瞪大了眼珠。
“二弟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如今可是你这大嫂嫂打我在先,她不来照顾我,反倒叫二弟妹去赔不是,好歹你也是做了人家官人的,任是什么有理什么无理,你自个还不能瞧个明白吗,说这些羞话也真真是不怕我这个大哥笑话你,我瞧着二弟妹什么错也没有,若真真是顺了你的话去给那宁氏赔不是,才是叫我丢光了脸面,原我去她回来当娘子而已,可不是要叫她当祖宗,叫我做孙子的,二弟妹此事无关你,你快些回房歇息吧!”
安良蕤又是听得一说词,只得又将脸色沉了沉,又听钱氏说来:“良蕤你这大哥说得不错,任是这通判宁氏再厉害也是做人娘子的,哪里还有叫当小辈的给她赔不是,我瞧着她若是闹就尽管叫她去闹好了,反定我们也不欠她什么,抵不过就是让她告到通判亲家那处,多多给起恬吃些难,再不然就是给我这个老婆子脸色看而已,我是不打紧的,你这大哥也是不要紧的,还请良蕤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这番话听起来可不就是要将这罪过全个推到安良蕤身上,时下是不到那宁氏那处道歉,怕这个家也是不得安宁,想到这处安良蕤只得悻悻退出去。
温起恬在一旁早是看得吃气:“娘你这是做什么,我原个都是说了,此事怨不到二弟妹头上,娘你方才说那些话可不就是想叫二弟妹责怪我,要说这宁氏能同我吵起来,当是要你的责任!”
钱氏见事情唆摆成了,心情自是好了许多,听着温起恬说话也再是听不得,惯是和温起斯快快出去,剩得温起恬独个在那处吃气。
安良蕤步子也不敢停来到那宁氏那处,原是自个今儿都是说好,不理杂事,闷做闲人,如今算个什么理,只怪一是想到钱氏那些话,再有温起恬那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脸,想这个家也就是自己能够和宁氏抗衡,若是不说叨说叨,可就真是让她以为这家中无人了!
届时,安良蕤壮了胆拼门而入,这一入不打紧,进来时安良蕤便瞧见地上一地信笺,外边的风呼啦吹入来,安良蕤伸手一捞,细细念读上面小字,登时就要安良蕤找正在润笔的宁氏要个说法。
“可是大嫂嫂打了我那大哥,还有理了,大嫂嫂看这上面都写了什么,说我大哥对大嫂嫂呼来喝去,评头论足,没好日子过,大嫂嫂若真是这般可要叫婆婆过来评评理,大哥如今躺在房里脸上淤青是个人都瞧着心疼,怎地到了大嫂嫂这处就是打骂怠慢,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自成亲以来我这大哥对大嫂嫂你可有半分强迫?”
安良蕤说时也是激动,叫那宁氏早已压迫的情绪也是要发出来!
“你和他两个人让我嫁进你们温家强迫,你们这种市侩商家以为依靠了常州刺史就可以让我屈服了,谁人不知道你家大哥痴傻,多少户娘子也是不肯嫁的,我就是要找我我爹说理去,我就是要休夫,你又能拿我如何,最不过让你那大姐夫当面和我理论,切莫要为难我爹爹,你也是被迫嫁进温家,可是你自己过得什么日子,你自己也不会不知道,凭什么就一定要受这个委屈,干脆?我们两个一起休夫,也休要我独个自在,就你如今这样,可不就是如守活寡,何苦要受这个罪?”
不成想宁氏反到说到安良蕤身上,可是要叫安良蕤拼个理时,那温起恬忽是从外边窜了进来,一把将安良蕤置在后边。
“削玉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对我说也就罢了,如今你竟敢当着二弟妹说这些话,这若是二弟妹当真,我那二弟找我要人可是你要帮我找二弟妹回来,我看惯是我把你脾气越发养厉害了,人人都说通判嫡大娘子才貌无双,性情贴合,我如今看来可是不能相信,你若是想告诉岳父尽管就去告吧,反定我相信岳父自己也会瞧见事实,断不会让我受委屈了,二弟妹我们走,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