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战事吃紧,我等也是略有耳闻,只不过眼下确真真不是要花费心力在这私塾身上,再有就是厉巡检得知了,也未必真的高兴,还请苏大官人好生思量一番,切莫要叫行了错事,回头再是叫巡检发难下来,可就不美了?”
苏尚留是听得这些话,心中便是不悦:“此事是我的心愿,无关牵扯到巡检的身上,想你们这些年跟了我,也是得了不少好处,任也是有两分家底,如今官家吃紧,真是需要你们排忧解难时,你们身为读书人大可尽尽绵薄之力,也是要叫你们晚年功名远扬,这等美事,你们当是不费我之力就应该自己要做的,可是如今倒叫我说问,又是个什么道理?”
那林童生是听着苏知州说得没错,只不过叫他一是想到辛苦读书顶多得了面子却不得饱饭,这些年他是狡猾了,可是聪明了,林童生思来,在旁的辜秀才便也忍不住进言。
“苏大官人,可是如今我们四面树敌,平日吃了不少好处,如今要立私塾是小,但要堵住那悠悠之口是真的,若真是这般,苏大官人又何必费这些心力,尽管让尔等在私塾走一趟过过场面,任是他人想不知道苏大官人的美名也是难的,可是苏官人觉得如何,若是这般我们这就去办了!”
料是那辜秀才说话更是叫苏尚留惊住,叫他看着他们几个,登时也是怒了,遂是重了茶杯,便将他们个个吃紧跪下,安良蕤见是这般还不曾表态时,便是听得那顾怜花快快说来。
“苏官人爱民心切,尔等又是刚出乡试出来的人才,任是读书就是为了报效官家,只不过方才林童生也说了?,这厉巡检尚未表态,着若是贸然行动,怕是好叫厉巡检恼了,倒是怪罪下来,苏官人不好受,只怕这要立私塾一事全个告吹,不如我们还是息事宁人,择日再做也不迟?”
只怪那顾怜花说话不过中规中矩好似没说一般,叫那苏尚留登时就是狠狠叹了一口气,他是眼瞧着安良蕤不偏不倚站在她的面前,饶是好似胸有成竹,只怕她有计便是不由唤她快快说来,安良蕤是一步当两步走,方才定定说了一个做字,就已是将他们全个惊住。
“为什么不做,苏大官人都已是将这其中厉害道个明白,这等百年美名的事情,我们为何不做,苏大官人有个这个心思,正好我这处也有些银两,苏大官人先莫要管少,尽管先收下,往后的我必定会帮苏大官人全个筹起来!”
饶是听得安良蕤这些话,登时就是要苏尚留耳目一新,好生看重起安良蕤,登时就是让跪着那几位十分不悦,看着安良蕤轻蔑不言而欲,适才苏尚留登时就将他们打发了下去,叫安良蕤好好道个明白。
安良蕤是知道这苏尚留打什么算盘,想方才他自演那出戏给自己看,也着实为难他了,只不过他能有这份心思,也实在叫安良蕤钦佩。
“想苏大官人要我答应也不难,只不过我只要想要苏大官人一个首肯,就是我做了这件事后?苏大官人便还我和我那大哥一个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