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安良蕤虽说生母去世,但养母梅氏对她也是让她尝尽了人间冷暖,只不过叫安良蕤一是换也是对的,任是个女儿再有又不是自己亲生,自己的亲生女儿得疼得来不及,又怎有心力也想他人,但那李母好歹是小李氏的生母,再有自己也快是要做娘的人了,任是那立马有什么做不对,怎地自己还看不开?
“不瞒妹妹说,姐姐我的小娘在我幼时便病逝了,许多事全都是大娘子做主,我是真心羡慕那些有生母的孩子,李妹妹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才好,将来孩子也是要叫一声姥姥的,这骨肉至亲是打不断的,求李妹妹自个想明白,到时给个话,才叫我和婆婆舒心才是?”
小李氏是想着为人做妾,自己过得不舒心也就罢了,怎地还有心力也照顾她们的舒不舒心,想到这处小李氏已是沉下脸面,洽时温起斯从外边回来,叫安良蕤不敢多坐,登时起身离去。
温起斯是鲜少看见安良蕤会进这个门,想来也是生奇:“她来做什么,看她就不是会说好话的,可是她难为锦娘你了,若真是这般,我这就快快到娘面前告她的状,休叫她逃了半分责任才好!”
小李氏是听得这些话,手上摸得茶杯便捏德更紧,瞧温起斯的模样也就瞧久了些,想这三月来,小李氏在睡梦中是听得温起斯叫唤过安良蕤的名字,如今还问出什么,就说要到钱氏那处告状,只怕是意不在她,倒像是叫小李氏吃钱氏的才好,想时小李氏登时起身,一并坐上了那紫檀梨花圈椅。
“安氏有些日子没来罢了,我怀孕了她若是不来看望,岂不是要叫他人要叫他人说她小肚鸡肠,斯郎眼瞧着这日子是一天过去一天,我这肚子是真真没动静,再这般下去,往后那几月可要我如何挨下去,月份大了婆婆要是查看可就真的藏不住了,前时安氏叫我初二回娘家看望母亲,只怕这其中有什么文章,要为难你我才是真的!”
这些事情温起斯怎会没有考虑过,只不过前几月生意遇冷,再有就是宁氏常和温起恬拌嘴,任是自己想要和钱氏解释也没有这个机会,如今他只求全盘托出,好过再瞒下去。
“能有什么文章,那安良蕤要你回去看岳母也是好的,然是这两年我也没瞧见你回家门,我这个女婿当得,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不让你回家,到时再让你委屈,我可就是心疼了,你说说岳母喜欢什么,趁着这会子还是有人摆摊,我也好去买?”
温起斯见那小李氏不言,索性便独个离去,叫那小李氏吃气,想她小李氏好不容易在这个家站了两个年头,原以为一只脚踏进了好门第,往后的日子就该顺风顺水,饶是日久生情的道理小李氏也不是不懂?,如今自己是三年之期将至,温起斯近来是越发说起那安良蕤,只怕要叫她往后打个预防,现如今在她面前多多说安良蕤的坏话罢了,想到这处小李氏一脚揣开香椅,看是吃气地看着远处。
儿媳要回娘家的事钱氏也是听得王妈妈说,饶是今年又是宁氏要回娘家的头一遭,自打上次新婚未回门已是叫宁见习不悦,这回更是听得宁氏还是不肯回娘家,可是要叫钱氏头疼得紧。
“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啊,这算个什么道理,明介着平日里出嫁的女儿是巴不得回娘家,她倒是好生生不肯,若是强逼叫说我虐待她,这罪名我可是不敢受啊,可怜我都是做人家婆的,怎地人家儿媳都是用来享福的,我倒好,全个供来做祖宗,任是半点也说不得,也骂不得,可是想要把我气死了,才能如了她们的意?”
王妈妈听来不由将眉折了折,看着钱氏便是忍不住说道:“主母也可快别这样说了,这进了家门就是一家人,再有她家又是大户,怎地会说不去就不去,抵不过还是吓唬主母罢了,主母若真真是动气,只怕才是叫宁乐呵了,再有一事,怕主母还不知道,今儿个安氏和老身说是那小李氏要回娘家,叫我好生准备些礼,我道是老身做事也算妥帖,何时还能叫安氏发话,那小李氏往时都说自己是不愿回娘家去的,如今这算个什么事?”
钱氏听来倒也觉着是个新鲜话,只不过细细琢品却是叫她笑不出来。
如今小李氏的肚子是一天天大了起来,安良蕤担忧此事也不是没有道理,再有往时李母也常是到家中讨钱,只不过叫小李氏赌气打发罢了,想这小李氏也是在她家讨生活,任是有什么作为可不还是她这个婆婆担着。
“我瞧着那安良蕤说得倒是个贴心话,她肚子大了确实没有不让亲家母瞧见的道理,回去告诉她一声,叫她准备着些,即便是不去到她娘家吃饭,好歹也要在邻舍面前做个样子,要不然他人真真是以为我为难她这个做女儿不回娘家还是怎地?”
王妈妈以为这钱氏还如往常那般,不成想竟是得了她这些话,想来也是鲜少,当即退下去多多准备也就是了。
这腊月里,任是别家可不都是欢喜的,这后院却唯独李氏这处是个例外,李氏是垂头丧气地徘徊在院墙里,此刻又在下雨,看着更是凄苦孤单,然是那温起文在房里躺卧着,半执着书卷眼神不知要飘向何处,温令仪是争吵着要吃糖葫芦,瞧看了温起文一眼登时便哭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