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爹娘如今成了这个模样,你可是满意了,原本我这个做大哥的并不想过多干预了你的私事,可是你如今要将爹娘吃委屈,要叫二弟妹受委屈,当初爹娘叫你不要娶她,你偏个自助主张,如今你满意了,你得意了,可是这一下个便是再把大哥我气倒才好,你离我远些,我可不想叫你害我,你独个吃个小李氏的妖也就罢了!”
温起恬说来,也是半点不留情面,只怪那温起斯做事太过狠厉,以至于现在安良蕤看见他还是有些怕的。
饶是温起斯听得这些话,再又是看向榻上双双晕厥的双亲,只怕要叫他们再多多吃气,伤了身子,想到这处温起斯登时一个夺步便行了出去。
路上,他一边走,这泪水便是止不住地冒了出来,连是他怎么样也没想到会叫双亲害病,这若是真真叫他们有个闪失,叫他这辈子也断是不敢原谅自己的。
回到房后,温起斯便独个快快将那门落闩了去,依在那紫檀乌木小字台上垂泪悔恨,原本尚在躺睡的小李氏,听得温起斯这般哭诉哭腔,可是叫她再也不敢睡下去,只怕他是在那处吃了憋,一时叫那小李氏也不敢开口劝言,只得站旁干瞧着。
“锦娘,我们这下好了,爹娘为了你我之事全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料是这件事我们做得不地道,方才你也是瞧见此事牵扯两家,这若是闹大了,到时候被拆穿了,可是没我们什么好果子吃?,你若是真气那安良蕤,改日我多多为难她也就是了,你何必要自个动手,这伤起面来,也就是伤我的罢了,你可知道我这辈子也没有做过这种事呢?”
小李氏听是这样听,只怪安良蕤在这个家中太过得势,险些是温起斯也压不住她,那温起斯说什么要给小李氏一个周全,这周全便就是要叫她委曲求全吗,她做不到也惯是过不得这样的日子,如今才叫他做这点小事便是叫他吃慌成这个地步,可是往后的日子还要如何求他?
故此,小李氏一个添步便行到他的面前:“好斯郎,好官人,锦娘知道斯郎如今受的委屈都是为了锦娘我,我也是一直对斯郎你感恩戴德,只不过斯郎你自个也要明白,我这是为了我们两个将来,若是这一步你都没办法走下去,往后你又怎在这个家生活下去外边虽说金兵退兵了,但外边流民四处,只怕你我真真被赶出家门时,面对的可就是活活饿死了,我想斯郎也?不甘愿叫你我过这种日子吧?”
只怕那温起斯不够相信,小李氏登时便生生坠出两颗香泪来,叫温起斯瞧看后,可是实打实地心疼,只不过若是要用这种手段换得家中地位,那又何外边獐头鼠目之人有什么区别,想他温起斯也是熟读过几本圣贤书,虽不说有功名在身,但问心无愧立足于天地这点底气还是要有的。
温起斯想时,再看那小李氏时便只觉无初见她时那般美好,隐隐看着更是如书上写的那些吕后武则天般,叫他生生吃些害怕。
“斯郎,你这是怎地了,怎地要用这种眼光瞧我,斯郎莫不是想要怪责锦娘吧,锦娘也知道安姐姐无辜,公婆更无辜,只不过这个家实在拿我当个外人,我唯一的寄存就是斯郎你了,若是连你也这般看待我,可不就是逼着我沉有两年青春早早改嫁吗,也好,也罢,我看我还是去快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