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呢,修儿我这处正好有块胡饼,这家中妈妈全都打发回老家,幸好我小娘心灵手巧,三哥哥若是不嫌弃大可吃上一吃,只怕三哥哥还是念着四姐姐的好,不肯吃我这个妹妹的,也罢,大不了还是我独个吃了便是了!”
说时,安良修这个小妮子就要扭身而去,只不过行了两步,饶是见这安少霍全个没有想要追讨之意,登时便叫安良修吃慌得很。
“三哥哥这是怎地了,往时这大过年的,三哥哥可是笑得比谁都要明媚,可是三哥哥嫌我不如四姐姐,所以连是我这个六妹妹给的东西也不肯吃,也罢,反定再有几日三哥哥要去相亲,六妹妹我也就不敢吃三哥哥这个喜儿了!”
安良修这个说罢,登时就要离去,可是叫安少霍将她快快拦住:“你这说得什么话,什么叫我又要去相亲,往时娘不是叫我相过一次了吗,怎么还要弄这些造次玩意儿,我也是明明白白和娘说过的,我要专心读书的,抬高我们家门楣才好,末了,也是要叫六妹妹好嫁个官人,难道六妹妹就不想像二姐姐和大姐姐难般,再婆家享受日子吗?”
安良修听他这般说来,倒是听得极是不错,只不过若不是她往时还是知道安少霍点底儿,今儿个怕不是就要被他骗了,说什么抬高门楣,他真当安良修在这个家闲坐的吗,往时他和安良蕤说得那些话,她也是全个听在耳里,饶是如今讨出这个秀才名头,也不过是想要叫安良蕤和离再讨个好门户而已,但凡他有几分顾及她安良修,也不至于要叫她这般讨厌他这个哥哥。
“三哥哥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往时三哥哥要大娘子吃尽了难堪,如今这个家中连是四妹妹都出嫁了,这压顶的落闲话也就是三哥哥你了,可是三哥哥还以为大娘子指望他考什么名头再把你放过了,六妹妹我也不敢奢求三哥哥的垂爱抬举了,将来我只管挑门小户嫁了便是,可是不敢叫大娘子为难的!”
说时,安良修也不多愿和他废话,独个快快离去,安少霍连是还什么都没出来便叫她逃了,可是叫他懊悔。
安少霍独个坐下,看着深廊花草,忽是便觉得自己可怜得很,明介着女子出嫁,终归也有娘家看护,再有这娘子的厉害,他也也是瞧见不少,饶是见得安良蕤这般讨生活便叫他吃怕了,哪里还敢讨娘子进家门,到时候只怕不是叫这个家中鸡犬不宁,再有他还没有兑现和安良蕤说得那些话,说要要给她一个好门楣,如今只怕是要叫食言了?
往后几日,安少霍除了给安良蕤写信,便是整日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不觉竟然是叫多多回想起往日那些日子,才是一转眼的时候,怎地就要谈婚论嫁了,原本少时的许下的诺言,也似要在欺瞒的道路越走越远。
这个家中他看重的人不多,认识的人更是不多,他视安良蕤为人生知己,虽说叫她多多背负了些梅氏的晦言,但终归叫她开心才是,再有自己上回要帮她说理,怎地就是得了她这个说词,这些天也不见她回信,也真真是不怕自己寒心了。
“可是四妹妹已经这般怨恨我了,连是我这个三哥哥都不愿搭理,可是那六妹妹可还求之不得,怎地要我吃这些气,也就是四妹妹做事还算有些妥帖,要不然我这个做哥哥如今上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