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太太和那钱打霜言语一来二去时,已是叫安少霍无话可说,饶是那安少霍全个一副要临死奔赴的模样,叫一直瞧着他们的梅四姨不由过来打趣。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可是霍哥儿可是满意,都是一家人,何必要这般拘谨,往时四姨母我是眼瞧着霍哥儿身上的文生气重的很,料是看不上我们家中这些小门小户的娘子,如今一瞧可是不以为然,我瞧三哥儿若是不介意便快快将这门亲事定下来吧,莫要叫人家娘子久等才是,原个人家出来一趟已是不容易,再来来回回像个什么样子,更是要叫你失了信不是?”
安少霍是耳听着梅四姨这般说来,可是这眼色发了去,想她家大郎可不是千挑万选,条件更是大门大户有生有望的娘子才肯罢休,如今到了自个怎地就是如此随便,想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一秀才,再不济也是有同窗好友那些妹妹等着,若不是自己娘亲央求着,何苦要叫他来受这罪?
也是一旁站着林家娘子林钱氏,不由上前来看个热闹,一边妥帖着钱打霜,一边瞧着安少霍:“可是三表弟对我这个二妹妹满意吗,我这二妹妹没有别的好处,唯独是性子温柔体贴,大方得体,早年也是帮得家母打理着一手好家务,再有前时还是和户长家的嫡女在一块念过书,那户长嫡女成个来我们家玩耍,我二妹妹推脱不得,便也有几分交情,可是听说三表弟想要在户长手下谋个润笔的伙计,瞧着若是我们两家成了亲家,这往后可谓是强强联手,也是不怕他人夺了势!”
安少霍几乎是快要听不下去了,听瞧着她们说话,险些没叫自己刨了耳朵。
那林钱氏也是说得万般好,怎地不见要为她谋个好门第,何苦要为难她这个表弟,也是不怕往后自己日子过得不如意来找她算账?
“哎呀,四妹妹还有他表嫂嫂来了,方才我作弄水去了,惯是没有瞧见你们,可是听说四妹妹家生意不错,这官盐是全个要叫四妹妹包了去,这可是肥差,任是要比读书不知道要强多少倍,我是真真恨没有嫁得好像四妹妹这般如意郎君,你瞧瞧我嫁了一个什么童生外人,再有自家儿子还是什么秀才,都是不定用的虚名,还都是遂了他爹的木头,我是拿他们半点法子也没有,可不就是要叫四妹妹看了笑话,对不住对不住!”
梅氏说来,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可是要叫安少霍平日看到梅氏不怒而威的模样大相径庭。
想她这个儿子生得也不差,怎地叫梅氏说出来的话这般委屈,生生不怕叫安少霍寒心了去!
梅四姨听来也是止不住地咯咯笑:“一家人哪有什么对不住,再有我这个做四姨从小便是看着少霍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料子我会不知道,虽说如三姐姐说得那般有些执拗,但终归他这未来娘子是个说话讨巧的,任是说什么也是登对得很,方才我还说要帮他们的亲事,如今正好三姐姐来了,求三姐姐拿个主意,也切莫叫姨妹妹好等才是?”
那梅四姨虽说说话打太极,但还是铁了心想要把安少霍往绝路上赶,这下可是再也坐不住了,届时便将梅氏来到一处。
“娘,你切莫要做什么糊涂事啊,儿子我还没有瞧清楚她的模样,再有你可是不管儿子喜不喜欢就强塞给儿子吗,若是娘你执意如此,怕是要叫儿子好生忤逆才行,即便是匆匆成亲儿子也会把她休了,娘自个看着办!”
梅四姨和林钱氏是眼瞧着梅氏她们在那处开小话,叫她们登时便冷脸下来,方才和说什么一家人,如今可不就是想要膈应她们吗,再有是那梅氏死求死求这才叫梅四姨举家出动?,如今这人带来了,人倒是没商量好,别扭起来?
梅老太太是眼瞧着梅四姨脸上那些变化,饶是她梅老太太也是个大方之人,教养出来的孩子更是要秉上落落大方不拘小节的性格,可是如今这梅氏去了安家便不记得她娘说得这些话了,故此那梅老太太可是吃气地吃气得硬咳了两声。
“他四姐儿他三姐儿,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任是说什么也要吃饱饭才好说话,有什么话还是在饭桌上一并聊去才是,这般模样聊个什么劲,若下次真真再有什么话,他三姐儿还是在家中解决好了,再来给个明白话,也不至于要叫我老婆子不清不楚做人?”
梅氏是生生听得自家母亲这般说来,饶是方才那些顾及登时便吓了出来,连是看了安少霍几眼便赶到梅老太太面前。
“母亲说的是,是女儿做事不周全,叫四妹妹和他表嫂嫂见笑了,前时我瞧那菜也快上得差不多了,那我们还是快快就吃吧,莫要叫放着晾凉了?”
饶是听得梅氏这番话有几分诚意,适才才能将她们一并请入了席上享吃。
吃席时,安少霍完完全全就是竖个身子,看着面前的熬肉,金丝肚羹也提不起半分食欲,反观是那钱打霜,明介着是来相亲的,可见她全把自处到自个家里了,左手一个赤白腰子,右手一个炒蟹,吃得也真真是不怕失了大家风范?
抵是安少霍吃得不饱,饶是听着他们说话自己有一句没一句搭着,忽觉得没礼得很,待他们吃好,登时就要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