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地了,怎地出去一趟竟是这般模样了,哎哟你这姨妹妹究竟是怎地了,你这个做姐姐的快些说说啊,这家里也没有多的外人,任是霍哥儿又是人中才俊说什么也不会叫他做这些事情啊?”梅四姨忽是上前问道?。
饶是前时吃了梅氏的气,梅四姨也不管其他,先要定个安少霍的错才好,梅氏是越听越不是个话,登时便上去探望时,眼瞧着安少霍便在后边慢腾腾回来,饶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地能像个没事人般。
“你这个姨妹妹究竟同你在一处吃了何人亏,饶也是你也在一旁看护的,怎地就叫你这姨妹妹吃了亏,你这个糊涂蛋子,快些告诉我,我这个做人三姨母定要为她讨个公道?”
“可是三姨母说的都是真的,眼下可是不敢瞒方才我去时,眼瞧着三表哥要对我家妹妹无礼,我是叫三表哥吃了些厉害,这才叫带着我这可怜的妹妹一并跑了出来,求外祖母给个准话,要为我这个姨妹妹说理啊,全不能因了自家人就枉顾了礼法,这往后可要叫我这个姨妹妹如何嫁人呐?”忽是那林钱氏替钱打霜争论道。
梅老太太显是万没有想到这个结果,眼瞧着那躲在林钱氏怀中的钱打霜,饶是见得她一副吃怕模样,全个不想方才那些模样,想来一个女子怎舍得不要自己名节,再有她一是想到安少霍这个小子明介着生得一表人才,全不见有娘子登上门求亲,只怕是得了这个结果,要叫他家娘子不肯的理由,故此,梅老太太已是放下手中那柄福寿绵长仙鹤雕花扇,脸上愁云惨雾。
见此,梅四姨虽说想要为钱打霜讨个说话,但眼瞧是这个模样,只怕是要叫梅老太太多多吃心,想到这处梅四姨便是恨恨看向安少霍,转不做声地待坐在一处。
梅氏也是瞧个明白,登时便叫安少霍上前听话,安少霍是依着上去近在梅老太太身边,怎地,登时便吃了梅老太太一个响亮的耳光,早年梅老太太也是有几分厉害,教训妾室,惯是手段非常,这一个巴掌叫安少霍吃下来,便叫他脸上顿浮了红肿。
梅氏是眼瞧着心疼着,但一是想到自家娘亲的脾气,届时自得自个认了性子,险些没流下泪来。
“畜生,你方才到底是做了什么,想你好歹一个读书人,读得是什么,可是叫你枉顾纲常伦理,可是要叫你做这些猪狗不如之事,来丢我这个外祖母的颜面,想你娘也是嫁得你爹一个体面人,如今你就是要做些败光你爹的门风吗,早知道当初我就该叫你娘狠心些放到我这养,也不至于要叫你娘看着你如此疯魔,今儿个出了这样的事儿,你可打算要如何解决?”梅老太太是仔仔细细问那安少霍。
然是安少霍只惯将眼色一沉,虽说听着梅老太太这些话不是个滋味,但终归自己无愧于天地,任是说什么也不肯认了的,故此,安少霍只是冷冷道了句但凭处置,便叫梅老太太皱紧了眉头。
她道是这个安少霍可不真真是有些痴傻,明介着这场亲事是为了他才办的,眼瞧着他若不是欢喜她钱打霜,又怎会作弄出这些事来,如今若是人家想要讨个说法,尽管便会将他苦读诗书的秀才名头一朝掀去,到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了,更别提什么娶娘子,怎地就是帮了这个木头?